他连忙擦干净唇上的血,慌忙去瞧南星,有些手足无措,“我没事、没事的,你别哭.......”
南星喃喃道:“没哭.......心里突然有些疼,不知怎么,眼泪就出来了。”
月见愣了许久,他的心像泡了那泪水般,突然似软绵绵地软成了一滩,他微微凑近南星,这次没有躲,他甚至闻到了南星身上的香味。
那香味好闻极了,比甜蜜酥软的糕点还要好闻,只是这样接近他,月见便觉得沁人心脾,胸口也不疼了,仿佛这人是他的良药一般。
这些天他愧疚又罪恶,胸口就像堵了一团郁气,如今他见南星因为他伤痛如此一哭,心里像是有了底似的又逐渐好了起来。
月见蹲在南星跟前,用手为他轻轻擦眼泪,低声道:“别哭了阿南,我没事,娘胎里的老毛病,我知道怎么治,倒是你瞧着像是病了,我帮你把脉可以吗?”
那双沁了水的眸子直直看着他,终于是点了点头:“嗯。”
月见碰了他手腕方觉他的手是多么冰冷,他突然想帮南星暖暖手,但想着这样做也不合适。
月见为南星把脉,渐渐皱起了眉头,“你可是寒症积久?”
南星道:“总是有些怕冷,没有注意。”
这可不是一边畏寒,而是十分严重且从未治疗的寒症,就像是明明有寒症却总是在冰天雪地里冻着一般。
怎么会这样?
若是再拖下去,这寒症会要了他的命!
“不行!你这是严重的寒症,得马上治!”
南星道:“应该是不严重的......”
月见摇头:“我马上给你开方子,不,我也治不了这样积久的病症,我认识一位前辈......”
一位医术了得武艺高强且救了他的命的前辈,这些年他的病症都是靠这位前辈治疗,前辈医术精湛,也教过他许多治病看病的法子,如果是那位前辈,阿南的病一定可以根治。
而且这位前辈就在这几日和他通了信,说是已经帮他传信给心剑山庄来救他,这些天应该还能见到那位前辈。
“你放心,我会帮你寻得良药。”
去前辈那里求一副良药。
只有帮阿南治好了病,他才能放心离开。
南星说:“其实不必劳烦.......”
“不是劳烦,你我之间不必见外......”月见说完这句方觉不妥,他想说的话突然被自己打断了,最终是看着南星道,“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治病,往后你拿到批文便过来,我每日替你把脉,也帮你熬药。”
他看见南星愣愣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像个温顺漂亮的小少爷,眼睫间泪水未干,看着便让人心里软做一团,他忍不住又去帮他抹了抹泪水,轻声道:“你若是拿了批文,便来找我吧。”
他从佛耳那里拿不到批文,只能是南星来找他,如此悉心叮嘱了些寒症忌讳,南星才辞了别。
月见在门口送别,心里想着这样叮嘱了,阿南是十分守信之人,拿了批文便会来找他,说不定明日也能拿到批文。
直到背影看不见了他才转身。
他摸了摸指间,竟觉还有些湿意,刚刚为阿南摸去的泪水在他指间未干。
他将指间放在鼻头嗅了嗅,想起了南星刚才哭的样子,连他的指间都泛着香味。
他喉结微微滚动,着了魔般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