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门,才想起一个问题,“姝姝,你跟南崽什么时候出来的?”
虽然乐凯渣,刘卉却从不会在孩子面前说他坏话。
故而,她开口抱怨前就把两只幼崽支去房间。
后来说的太过专心,没注意两孩子的动静,要离开时才发现人就在旁边。
根本不清楚俩人什么时候到的院子。
闻言, 乐姝歪头回忆后,才软糯糯解释,“婶婶说叔叔撒娇的时候。”
“吓死我了,”刘卉拍拍胸口,“幸好没听见前面说的那些话!”
要是被姝姝意识到有这么一个渣爹,她恐怕更不想回府城。
相对于刘卉的庆幸,苏黛则一脸尴尬, “南崽, 跟姝姝玩的怎么样?”
刚编排完丈夫就发现被儿子抓包,只一瞬,苏黛的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
下意识双手捂脸,不想面对。
“我不喜欢和女孩玩,不过,这丫头还行,”南崽老气横秋的叹口气,“她很安静,不会哭,也不会打扰人。”
除了太能吃,没别的毛病。
话又说回来, 若非糕点被她吃完不得不提前出来,也不会知道爹爹那么大的人还撒娇。
好幼稚。
真不想承认这个爹爹是亲生的。
想到这,南崽皱眉,满脸嫌弃, “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哄爹爹?”
苏黛:这让她怎么回答?
“儿子, ”她沉重地蹲下来,认真与南崽对视,“娘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把刚刚听到的话忘掉好不好,千万别告诉爹爹。”
“为什么?”南崽凝眉,“是不是爹爹不想让别人知道?”
“对的,”苏黛干笑两声,“大人总喜欢佯装坚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脆弱,尤其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否则会感觉很挫败,咱们当做不知道好不好?”
“娘,”南崽不解,“大人不是本就应该很坚强吗?”
不然怎么会有大丈夫这个词?
“世间从来没什么本应该,大人之所以坚强,是因为想为最亲近的人撑起一片晴空,但是……”
话音一转,苏黛声音凝重,“谁都有脆弱的时候,也有哭泣、撒娇的权利,这些并非小孩子的特权,我们不应该因此偏见。”
“明白了,爹爹其实并没错。”
“是这样的,”苏黛揉揉儿子毛茸茸的头发,声音俏皮,“所以,善良可爱又贴心的南崽,能不能答应娘保守秘密呢?”
“能的!”
“真棒,”苏黛飞快亲一下儿子,抓住时机灌一波鸡汤,“南崽,我刚刚说的话你也要记住哦,在娘这里,无论你多大年纪,都保留哭泣和撒娇的权利。”
“比爹爹还大也可以?”
“当然,即便你成了小老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嗯,我会记住哒!”
南崽拍着胸脯保证。
见状,苏黛才敢稍微放松一直提着的那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