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那狗比男人记仇又小心眼,因为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就发脾气。
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定然会借机提出各种无理要求。
还是自家小棉袄贴心!
冬暖夏凉,甜滋滋、糯叽叽。
苏黛很了解儿子,答应下来的时候,一般会说到做到,除非不可抗力。
敲定之后,虽然没彻底放下心,却也不像之前那样精神紧绷。
抬头望天估量下时间,便着手准备待客用的东西。
另一边,刘致远和吕泊崖因为熬夜太晚,没有意外的起晚。
来不及吃早饭,匆匆穿好衣服,立刻话别,“泊崖,我准备带着你嫂子和孩子一起去,你要不要也把弟妹和侄子带上?”
“要带的,既然打算长久交往下去,就得拿出足够诚意,世交走动,家眷必须得相互认认。”
“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说了,还得抓紧时间备礼,等会儿城门口见。”
动作麻利的整理好熬夜写的策论,刘致远一路疾走回家。
“娘子,快,”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边,“备厚礼,按照给泊崖家的节礼准备,咱们今天回落安镇。”
“相公别急,妾身马上准备,临近端午,家里准备不少节礼,花不了多少时间,”安抚好丈夫,刘夫人问出困惑,“你和泊崖不是刚去落霞山游玩,怎么还要回落安镇?”
刘致远和吕泊崖本是落安镇人,为方便求学,才把家搬到县城。
因为产业全已迁到县城,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去探望族亲,鲜少有例外的时候,故而,刘夫人有此一问。
“昨天跟齐光说好去他家拜访,哪知因为贪睡误了时辰,我去换衣服,你给孩子们收拾下,弄好就出发,泊崖在城门口等咱们。”
齐光?
刘夫人咀嚼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一头雾水。
相公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
还如此的重视?
会不会不够谨慎?
虽然脑海各种想法闪现,可知道轻重的刘夫人,还是迅速按照丈夫的吩咐安排起来。
两刻钟后,刘、吕二人同时抵达城门口。
“致远兄,你速度好快!”
“泊崖你也不逞多让。”
“约定好的事,怎好让齐光一直等。”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轻笑出声。
“相公,”刘夫人实在忍不住,“齐光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若是仅仅拜访普通朋友,不可能带着家眷一起去。
“昨天刚认识的,”刘致远笑着向妻子讲述经过,“我与泊崖原本打算去寺庙吃斋饭,路过镜湖时却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彼时还不曾相识。
弟妹和世侄坐在湖边画画,齐光则在一旁读书,阳光倾落,飘飞的柳絮撒在他们身上,场景美的惊心动魄。
我二人好奇,便走过去打招呼。
一番交谈后发现,齐光学问扎实,他自称刚启蒙,积累却不输我和泊崖,只差一场县试而已。”
“只是这样吗?”
“不止如此,”刘致远休息后,继续解释,“齐光说他的学问全赖弟妹,我和泊崖便向弟妹请教教谕布置的功课,这个要求很过分,我二人厚着脸皮提出来,也实在是无路可寻。
然而,他们夫妻人品贵重,不仅解答教谕留下的课业,还掰开揉碎为我和泊崖分析破题的方法、思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