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怒道:“当然,我还给他钱买珊瑚呢!就是他最近从不离手的血珊瑚!”
赵士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话说回来,虎头,前些日子,你用草木灰凝固成奇石,又有那些点石成金的本事,老爹的珊瑚又是朝廷的博买,不许流入民间的贡品,这种东西却没有送入宫中,不合常理,不会是你用什么手段折腾出来的吧?”
赵士程背后一时生起冷汗,镇定道:“你胡说什么呢,我要有那本事,何必去弄羊毛、脂粉之类的玩意,直接卖珊瑚珠宝不好么?”
赵士从心想也是,便把这事揭过了,同时有些感慨:“这么小就念着父亲,不愧是父亲的好儿子,他真是没白疼你,那么就更应该帮你了,咱们这事先别让爹娘知道,你自己护好秘密,不然咱俩谁都跑不掉。”
赵士程当然狂点头。
赵大哥顿时被弟弟可爱到了,捏了一把小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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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时,赵五哥家的园子已经初见成雏形,只要钱到位,木质的楼宇在修建速度上快得惊人,尤其在一百多万人的京城,各大行铺都有现成木质预制件,这些预制件都是按《营造法式》里的标准制作的楼宇零件,拿去拼好就可用。
剩下的就是刷漆、涂画、还有填埋花草、平整草地,东京城中人手过剩,每天多请些临时工便作好了。
赵五嫂更是听了小弟的建议,把这些小铺面,提前联系了各家有名的糖水、书籍、金银、衣料、茶器等铺子,让他们去自家楼宇经营,且规定前一个月不收费任何铺面费用,一月之后,觉得合适,可再续约。
人都是愿意占便宜的生物,诸家铺子纷纷响应——这可是宗室家的示好,便是不赚钱,捧个场就当赚人情了,反正也就亏损一两个人力,便宜极了。
而赵五嫂也定了个好日子,准备在九月九这天邀请京中姐妹,来个赏菊大会——九九重阳节,本应登高处,可惜整个开封府也没什么名山大川可攀登的,自己那个小山坡正好能凑合一下,也算是秋高气爽的好时候。
别说,找来的人还真不少,已经有一百多户宗室家的女眷愿意去试试了,虽然这一百多户都是赵五家的债主。
种氏对此心情很是复杂,她如今已经很看好这个园子能赚钱了,而且以前蠢笨的儿子,在这些的天的辛苦之中,似乎机灵了许多,夫妻感情更和睦无比,虽然儿子在妻子面前的唯唯诺诺让她有几分不喜,但看那姚氏里里外外还是很维护丈夫,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并且她还反思了一下,觉得是不是自己在家里太过轻视夫君,起了坏头,才让两个儿子夫纲不振?
“虎头啊,你将来可不要像你两个哥哥那样,事事都听夫人的话,你知道么?”种氏一番反思后,心里有些慌,立刻便回头教训小儿子。
赵士程一时困惑:“啊,娘亲,大哥和五哥哪里不好么?”
娘啊,五哥那是傻,不会争执;大哥是懒,不想争执,他们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种氏一时语塞,勉强道:“罢了,你还小,不懂,反正将来娘一定给你挑一个知书答理的姑娘。”
赵士程兴趣缺缺,但还是点头道:“谢谢娘亲。”
他可不敢提什么自由恋爱,说了得到的不会是支持,而是老娘必定会落到屁股上的铁掌。
种氏感觉到了满意,又疑惑道:“我看你和你大哥最近兄友弟恭的,比和你五哥都亲,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
赵士程大怒起身:“娘,你怎么可以冤枉我,我明明都听你的话了,你还不信我,我生气了,我去找爹爹,让他给我讨个公道!”
种氏急忙拉住他:“虎头你别气啊,娘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知道没有,你大哥说你只是好奇都让他带你去京城里玩,娘这些日子没怎么管你,这不是才多问问么。”
赵士程这才做罢:“娘,你最近在忙什么啊,都没看到你的人。”
种氏露出一个微笑:“当然是为了你舅舅给我的那面宝镜了,这东西,不能直接献上去,得造个势,才能给你五哥谋个好出路,我先联系了京城的旧识,让他们见了宝物,再传出流言,说这是我诚心求来神物,传到郑娘娘耳中,就等她召我入宫,再献上去。”
赵士程心中一动。
听说宫中郑妃最为受宠,先皇后盛年去世,郑妃已经总领六宫,是铁定的新后,用这个东西,可以见到宋画宗吗?
这化学毒物那么多,运作手段也有的是,若是可以给画宗来个大病,那能不能用献上仙丹的理由,立下大功,再趁机让皇帝给他发个快递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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