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我不是还有个金箍儿?
不听话,咒他!
遂驾起云来,笑道:
“随我来吧!”
俩人慌忙跟上,白岳要等他俩,却没使筋斗云,一路从唐三藏头顶飞过,直奔七绝山而去。
此处有一条稀柿衕,山名七绝,山径过有八百里,满山尽是柿果,因地阔人稀,那深山亘古无人走到,每年熟烂柿子落在路上,将一条夹石胡同,尽皆填满,又被雨露雪霜,经霉过夏,作成一路污秽。
这方人家,俗呼为稀屎衕。
但刮西风,有一股秽气,就是淘东圊也不似这般恶臭。
屠虏军团经行此处,侦之山中有一条巨蟒怪,故而留了一部人马,待剿那怪,谁知久战不下,坐困于此。
三人落在中军,白岳听了将领禀告,便笑着说:
“二位,这不是功德来了?”
朱刚烈一听,便自告奋勇去捉那妖,卷帘也不甘人后,提着降妖宝杖,俩人也不顾恶臭,便打将上去。
那怪挟风而至,挺住身躯,将一根长枪乱舞。
朱刚烈钉耙一顿,问道:
“你是那方妖怪?”
那怪更不答应,只是舞枪,又问,又不答,只是舞枪。
卷帘在一旁笑道:
“原来是个耳聋口哑的残妖!”
挺杖上前,在那半空中,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到三更时分,未见胜败又斗多时,不觉东方发白,那怪不敢恋战,回头就走。
二人一齐赶来,忽闻得污秽之气旭人,乃是七绝山稀柿衕也,那怪物撺过山去,现了本象,乃是一条红鳞大蟒。
眼射晓星,鼻喷朝雾。密密牙排钢剑,弯弯爪曲金钩。头戴一条肉角,好便似千千块玛瑙攒成;身披一派红鳞,却就如万万片胭脂砌就,歇卧处有腥气冲天,行动时有赤云罩体!
大不大,两边人不见东西;长不长,一座山跨占南北。
朱刚烈纵身赶上,将钯便筑,见那怪物一头钻进窟里,还有七八尺长尾巴丢在外边,便放下钯,一把挝住道:
“着手!着手!”
尽力气往外乱扯,莫想扯得动一毫。
卷帘忽道:
“大帅,且放他进去,不要这等倒扯蛇。”
朱刚烈真个撒了手,见那怪便缩进去了,便怨道:
“才不放手时,半截子已是我们的了!是这般缩了,却怎么得他出来?这不是叫做没蛇弄了?”
卷帘笑道道:
“这厮身体狼犺,窟穴窄小,断然转身不得,一定是个照直撺的,定有个后门出头。你快去后门外拦住,等我在前门外打。”
那呆子真个一溜烟,跑过山去,果见有个孔窟,他就扎定脚。还不曾站稳,不期卷帘在前门外使那降妖宝杖往里一捣,那怪物护疼,径往后门撺出。
朱刚烈未曾防备,被他一尾巴打了一跌,莫能挣挫得起,但听半空中一声爆喝,道:
“且住,看俺老孙打他!”
却是白岳见他们久战不下,便将猴子放了出来,那怪盘做一团,竖起头来,张开巨口,要吞天蓬,这厮慌得往后便退,猴子却反迎上前,被他一口吞之。
天蓬捶胸跌脚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