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上人多,她走那样快,要是走散了,半日都找不到人。
吕腊梅站在定,气吁吁的回头看着她大嫂质问:“你刚才为什么要在驴车上,说我踩到了狗屎?害我丢人。”
小杜氏只觉的自己是好心没有好报,一心为小姑着想,替她善后,却招来抱怨。
“我不那样说,你的名誉还要不要?那几个妇女虽然都是外村的,可是跟咱皂河庄隔不了两里地。保不准儿在咱村中有熟人,不用看见人,只需说说你的体貌,就可以问出你是谁家的女儿。要是她们传出你没好教养,品性不好,你还要不要说亲事?”这未出阁的小娘子,想说一门好婚事,这样貌好教养品性是不可少的。这未出阁的小娘子,只需一传出没好教养品性不好的流言,这说亲事便难了。
吕腊梅绞着手里的手帕,咬牙说:“我又不是说她们晦气,是在说那死死猪。”
即使她们传毁她名誉的流言她也不怕,她又不会嫁到其它村去。
“你说的是韩百合,不是她们,她们就会觉的你有好教养了?人家今天可没有招你,没有惹你,你就那般说人家?旁人还是会觉得你是没好教养的人。”她真不明白,她婆母那样聪明、稳重知礼的人,怎就教出这样个任性蠢笨女儿来。啥事,全都不知道自己好好动动脑筋想想。
小杜氏的话,吕腊梅没法反驳,甩过头慢慢地往布店走。
……
百合在大街上走着,走到小摊儿前时,就会停下来看看。她想着给她新大嫂买个钗子啥的,只是这小摊儿上卖的全都是几厘钱一个的木头钗子,送人的话着实有一些拿不出手。
她离开一个小摊儿走向另外一个小摊儿,小摊儿上的发带,跟雕工精细的红梅木钗引起了她的注意。
“丫头随意挑挑,看上喜欢的可以试一下。”摊儿贩是个20岁左右,五官端正的年轻人。他的手上,有一些深深浅浅的疤痕,这一些钗子就是他雕刻的。
“这红梅钗子怎样卖?”百合拿起了红梅钗子。这红梅钗子上,雕刻着几朵红梅,还用红颜料给花瓣上色,用黄颜料点花芯,拿远了看就如若真的一样。她觉的这红梅钗子,跟她婆母非常相配。并且她婆母一直都用一支光溜溜的木钗挽发,便缺一个好看的钗子。
“这木钗不贵,只需20文。”那摊儿贩冲百合比了两根指头。
虽说百合知道,这20不多,可是买一支木头钗子就贵了。
“20文贵了。”虽说贵,百合却没有放下手里的钗子。
“那18文,不可以再少了。”那摊儿贩一副,我已然做出最大叫步的样子。
百合一笑,拿起她重视的,绣着红梅的橘黄色发带说:“这俩一起,15文。要是旁人,这红梅钗子跟发带加在一起,顶多给你10文钱。我乐意给15文,也是看在你这雕工精细的份。你如果乐意,我便买了,要是不乐意,便拉倒。”
像这种木头钗子,这镇上有钱的人也不会稀的买。乐意买的,大多都是不富裕的庄户人。庄户人将钱看的重,自然是舍不得,拿能买一斤猪头的钱,来买一支木头钗子的。因此她乐意出15文,买这两样东西,这价真是给的不低。
那摊儿贩儿想不到百合这样实诚爽快,他本来以为,她还要跟自己说说价,给更少的钱呢!她重视自己的手艺,乐意给15文,他心中非常开心。
“丫头这样爽快,这发带跟木钗便15文卖给你了。”
俩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百合揣着木钗跟发带继续逛街。
百合逛着逛着,经过一间布店,突然看到吕小山拿了根油炸果儿,坐布店门边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