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康见她无半点悔意,指着她的鼻子说:“骂你有用么?秋菊父亲这一生不求你有多出息,只期盼能做一个心地心善的好小娘子,可是你、你着实叫我失落。”
讲完,吕德康非常失落的摇着头回身,走出了吕秋菊的房间。
吕德康一走出去,吕秋菊就扑进了吕氏怀中哭起,到底,这世间的子女,又有那个想叫爹妈对自己失落。父亲期盼她可以做一个心地心善的好小娘子,可是又说她叫他失落了,这就代表她在父亲心中不心善了。
知道闺女心思的吕氏,抱着自己怀中哭的伤心的闺女不住的宽慰,同时也在为她的未来担心。这回的事一出,秋菊的声誉必定受损,想嫁一个好人家只怕难了。并且,这儒生非常清高,萧良已然知道她传的那一些话,更看到了她今天在宗祠的行径,只怕会越发看不上她了。
吕秋菊哭完了后,不想两家关系因而破灭的吕氏,提着一篓子红鸡蛋去了萧家。
吕氏推门走入院儿时,百合正在打扫鸡棚。因为萧良有洁癖,程氏对打扫鸡棚也有一些排斥,因此这鸡棚就唯有百合来打扫了。
她往鸡棚里倒了些柴灰,而后用小扫将,将鸡屎跟柴灰一起从鸡棚里边扫出。
吕氏进来后见百合在打扫鸡棚,就有一些窘迫的笑着,看着百合问:“百合打扫鸡棚呢!”
“恩!”百合抬头应声,以为她是来找程氏的,就指了下程氏的房间说:“我婆母在房中呢!”
吕氏摇着头说:“大妈不是来找萧良他娘亲的,大妈是来找你的。”
找她?百合将跟着鸡屎一起扫出来的柴灰扫到了墙角,放下手里的小扫将。走到井边,用水桶中的水洗着手,看着吕氏问:“大妈找我做啥?”
吕氏朝百合走去,带着歉意看着她说:“还不是为你秋菊妹妹的事,你秋菊妹妹年龄小不懂事,为人老实,经不起旁人追问,才将那事说出。她没坏心的,你就不要和她计较。”
年龄小不懂事?老实?没坏心?这吕氏是在夸吕秋菊么?百合讽刺的一笑没讲话。在这时代,15岁的小娘子都能嫁人当娘亲了,还不懂事?吕氏还好意思说吕秋菊老实,没坏心,谁信呀?
吕氏知道百合那笑中的含义,她装不懂,厚脸皮冲百合笑说:“你不讲话,大妈就当你原谅你秋菊妹妹了。”说着吕氏将手中装红鸡蛋的篓子,往百合跟前一送说:“这一篓子红鸡蛋,就当作是你腊梅妹妹给你赔礼的。”
如果不是闺女喜欢萧良,她看萧良以后能有出息,她才舍不得这一篓子红鸡蛋呢!
看着跟前的一篓子红鸡蛋,百合想,这吕家难道是有送人红鸡蛋的传统?萧良被打了吕秋菊送红鸡蛋,如今这吕氏给她赔礼也送红鸡蛋。
实际上,不是这吕家有送红鸡蛋的传统,而是他家能拿的出手的也唯有红鸡蛋。
“这红鸡蛋大妈还是拿回去吧!”百合没伸出手去接,不想着收下吕氏的红鸡蛋。
“咋?百合你不乐意原谅你秋菊妹妹呀?”她全都亲自上门赔礼,这韩百合若还不乐意原谅秋菊,那就太不识好赖,太不给她脸了。
吕氏一口一个你秋菊妹妹,好像百合跟吕秋菊是感情多好的姊妹一样,这叫她觉的非常反感。实际上,她原不原谅吕秋菊,对吕秋菊而言都是无所谓的。到底,没人会想被自己所讨厌的人原谅。这吕氏上门赔礼,并非由于真的觉地对不起她,而是不想因为这事,坏了两家人的关系。
“秋菊她娘亲来了呀!”屋中的程氏听见吕氏的声音就从房间中走出,站在房檐下,看着吕氏说。
吕氏见程氏出来了就忙说:“萧良她娘亲,我正代秋菊和百合赔礼呢!这百合不乐意原谅秋菊,你快帮我劝劝。”
听言,程氏看了一样神态淡淡的百合眼,笑着摇头说:“这事我不好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