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都发现了,这程氏跟萧良自然也发现了。虽说这吕德康是看着两家是邻居,并且关系还不错,因此想帮她们,可是她们也不可以叫他吃亏不是?
萧良说:“大力叔你还没有算蒲草钱跟你的工薪呢!”
吕德康连连摆手憨蠢的笑说:“都是邻居,帮忙自然是该的,我怎会收你们的钱呢!”
再者,秋菊做了那样子的事,伤两家感情,他不得补偿一下两家的关系么?否则,他以后看到萧家人时,全都不好意思将这头抬起来。
“正因为是邻居,我们才更不可以叫邻居吃亏。要是村中人知道,你给我家蒲草,帮我家帮工,我家不给你钱。他们还不得,戳着我们脊梁,骂我们白占你家便宜?”在程氏看起来这该的还是得给,否则她这心中也不安。
吕德康说:“这有啥?就给旁人说给钱了不就成了?”
程氏摇头正色说:“要是你不收钱,我们唯有找旁人翻新房顶了。”
“我收钱这种成了吧!”吕德康妥协了。要是她们找旁人做,这翻新房顶的工薪,还有材料钱就可以花上800文。他来做,加上人工材料顶多也就花个400文就够了。
因此,程氏就将翻新房顶的活计交了吕德康来做。
因为吕德康还要去请自己认识的能手,这翻新房顶的事就定在了明日。
百合想着这工人来了,这酒菜是不可以少的,见时间还早就徒步去了镇上。虽说坐驴车能快一些,可是孙大爷的驴车就跟那公交车一样,只有早晨才有一班。她到了镇上,就直奔大集买了几根猪骨跟几斤红梅肉,接着就又去酒铺买了一罐子燕麦酒。
买好需要的东西后,她就去了铁匠店子拿自己订的农具。
出了铁匠店子,百合背着篓走在大街上,总觉的这街上的人看她的目光怪怪的。尤其是那一些小小娘子,全都拉着同伴的手,激动地看着她指指点点。
“你看,就是她!”
“这样壮?怪不得能打的那三只耗子跪地求饶,还叫人脱衣服。”
“这姐好大胆,我喜欢。”
“呦!这不是前天那小娘子么?她咋还敢上街呀?不觉的丢脸呀?”
“有什么不敢的?有什么丢脸的?人家是为民除害。”
百合也听不到旁人再说她啥?只是奇怪这镇上的人咋突然就对她这般了?要知道,她从人贩子手里救下那样些小孩,这镇上的人也没有这般看过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萧夫人?”前天在阎府赴宴的一位夫人,突然看到了百合,就站在小摊儿前儿唤了声。
萧夫人这称呼对百合而言,非常陌生,因此她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是在叫她。
那个夫人,见百合只管向前走也不理自己,就叫身旁的小丫鬟过去叫她。
小丫鬟小跑到百合前边,脆生生的唤说:“萧夫人,我家太太叫你呢!”
百合抬头,看着穿着浅黄色短袍的圆脸丫鬟,说:“不知你家太太是……”
那小丫鬟甩头向后头一指说:“我家太太在哪里呢!”
百合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梳着坠马鬓,穿着水碧色立领衣裳的女人,温柔的笑着站在一个小摊儿前。百合认的她,在阎府时,她还给自己敬过酒呢!她婆家仿佛姓冯来着。
既然人家全都遣丫环来叫她了,她自然是得向前打个招呼的。
“冯太太。”百合走向前唤了声。
那冯太太打趣儿地看着百合笑说:“萧夫人这脚步仓促是要去哪里?我唤你全都没有听到,莫非心急归家见夫君?”
“冯太太说笑了。”她才没急着归家见萧良呢!她刚才只是在想事,没注意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