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赞成的点了下头:“娘亲房中可也漏雨了?”
“都漏了,我那床褥都打湿了,百合房中漏的更狠,这人全都淋个半湿。唯有那上房中好些,只漏了六七处,拿东西接了下。”
听言,萧良蹙着眉峰想了下说:“儿子这床还可以睡,否则娘亲跟她就凑合睡一宿吧!”
萧良口中的‘她’自然就是百合了。
这母亲跟娘子全都无处可睡了,他这做儿子,当夫君的,自没自己安稳睡觉的道理,自然是得将自个儿的床铺叫出来。虽说,他根本就没拿韩百合当娘子。
“那你呢?”若儿子将床铺叫给她跟百合,他不就没有地儿睡了么?
萧良说:“我去上房趴一夜。”
程氏知道儿子孝敬,若自己不睡他这床,他今天晚上只怕也不会睡觉,就说:“夜里凉,你多披两件衣服。”
“儿子省的。”
因此,程氏跟百合就睡了萧良的床,萧良多披了两件衣服,在上房中的桌上趴了一夜。
这老天还算不错,这雨天亮时就停了,早晨还出了太阳。
百合她们也顾不得做早餐,将昨夜打湿的床褥都拿出来晒了,又用柴灰,将房间中的积水給清理了。萧良也将他昨天淋湿的书,也拿出铺在石块上晒着。
收拾完后,百合跟程氏才简单的煮了一锅稀饭吃了。
吕德康想着昨夜大风大雨,这萧家的房顶只怕又漏雨了需要修补,因此吃过早餐后,就抱着一大捆蒲草敲响了萧家的大门。
在院中的喂鸡的百合给开了门,见吕德康抱着一捆蒲草,就知道他是来干啥的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话还真不假。
看到百合有一些没有脸见她的吕德康,不自然的一笑。
“韩姐,我跟我父亲来给你们修房顶了。”吕德康背后的小尾巴吕虎冒出。
“那我可要谢谢大力叔了。”百合侧身叫俩人进了院儿。
吕德康看到这院儿里晒着的东西,就知道,昨天晚上这萧家漏雨漏的非常厉害,否则也不会湿了这样些东西。
百合领着吕德康进了上房给他倒了杯水,接着就去灶房通知程氏吕德康父子来了。
吕德康看着桌上的茶具,心里想这萧家还真是有钱的人了,讲究,这茶杯还是成套!正想着,他就见程氏擦着手跟百合还有萧良一起走入了上房。
“我正想着找你帮忙,你就来了。”程氏走向前,在吕德康对面坐下了。
“大妈,萧大哥。”吕虎懂礼的叫了人。
俩人笑着点了下头,萧良又对着吕德康叫了声:“大力叔。”
吕德康见他家闺女做出了那样子的事,萧家人还对他这样客气有礼,这心中越发觉的内疚了。看着程氏说:“大妹妹你且安心,我定将你这房顶补的好端端的,保证下回下雨时再不漏雨。”
这一些年来,这吕德康不知道帮他家补了多少回房顶,程氏跟萧良一直记着,也非常感激。
“这房顶就不用补了,我这房顶用太多年,今日这儿虽说补好了,明天那儿没准就又漏了。因此,我想直接将这房顶翻新下,高壮哥你给瞧瞧,要要多少蒲草?多少工人?要多少时间?大约要多少钱?”这一些事,她们全都不懂,因此只可以问吕德康了。到底这吕德康也会这,村中头谁家修屋子了,他也会去给人做房顶,还可以凭这门手艺活儿挣些钱呢!
实际上,吕德康以前给萧家补房顶时,就想过叫他家直接从新翻新一下了。但是,彼时萧家拿不出钱,因此他也只是帮着补了补,并没有提这事。现在,他家有钱的人了,确实是该将这腐朽的房顶给翻新一下了。
吕德康用心的想了下后说:“这蒲草我家就有,够你家翻新房顶用了。加上我,再请上俩能手,你一人一天给个50文就可,管两顿饭,小一天就可以给你们搞好,大约也就花个一百多文。”
咦?百合轻轻皱眉看着吕德康,觉的他这账算的不对。他只拉倒另请那俩人的工薪,根本就没有算他自个儿的,更没算买蒲草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