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出嫁你们既不摆酒宴,又不通知亲朋,这是啥道理?”二叔祖厉声问。
“这……”吕平不知道该怎样分辩了。
有人说:“这卖侄闺女又不是嫁侄闺女,自然是不用摆酒宴,告知亲朋了。”
这吕平还好意思说是将吕绣花嫁给进了朱家,这酒宴都不摆,算哪门子嫁?明明便是卖。
“吕平呀!你可还有良心?”二叔祖径直拍起了桌。
吕平吓的一抖,轻声说:“是朱家不想张扬,因此这酒宴才不摆的。”
二叔祖也不听他的,指着他的鼻子骂说:“不想张扬?那家嫁娶不摆酒的?你口口声声说绣花是嫁进朱家,却这样匆忙,不摆酒宴不告亲朋,你这明明便是将绣花卖了。”
他如今对绣花是不是被卖进朱家给朱家那傻儿做娘子都产生了怀疑?朱财主家家大业大,即使买个媳妇儿也不会不摆酒。
吕平忙说:“二叔祖不是卖真是嫁。”
他卖侄闺女的事儿要是传出,这声誉可不好听。大郎看中的那女孩家,最重视声誉品性,要是传到她们耳中,这婚事儿可就不成了,没准以后还会影响二妮说亲事儿呢!
二叔祖他们那儿还会信吕平的话,他们已然认定,这吕平便是把吕绣花卖给了朱财主家。
吕军正色说:“吕平你也莫讲话诓我们了,你如果觉地对的起你死去的哥哥嫂嫂,不怕你自个儿的儿女娶不到娘子,嫁不出,不怕村人戳你的脊梁骨,你今天就叫朱家的人将吕绣花接走。”
“这……”吕平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今大家都认定,他们是将绣花卖进了朱财主家,他说再多是嫁不是卖也没有人信。
并且,看这般子,这一些看好戏的村人,也想着好好宣扬一通,他们一家以后在村中只怕都会抬不起头来,儿女婚事儿也会受影响。
马氏氏轻声嘀咕说:“我们把这妮子养到这样大,已然够对的起她爹妈了。”
“你……”大长辈们都拧眉看了马氏眼。
“的确,这绣花死去的爹妈该谢谢你们,没叫她饿死,还将她卖给了个傻瓜做娘子。”
“马氏,做人可要讲良心呀!你自己好生想想你这一些年是怎样对绣花的,再来说你对不对的起绣花的爹妈?”
“马氏你们这般对待哥哥遗孤,且看以后会不会有人敢嫁入你们这种没良心的人家。”
马氏被大家怼地说不出话来,她心中非常后悔,找大长辈跟里长到萧家来替她们作主了。他们如今反而成了个众矢之的,成了被声讨的人。
加工坊中的人听闻,吕平夫妇带了大长辈跟里长去了萧家找事儿,就都停了手上的活,去给老板扎场子。
她们进了萧家,见吕平夫妇俩人那给人怼的抬不起头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没有能找成萧家的事儿。
“这吕平夫妇是咋会回事儿呀?好端端的来萧家干啥?”一个在加工坊做工的妇女,走到自家男人身旁问。
她家男人将事儿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就冲大长辈们说:“大长辈、里长,那朱财主的儿子,10岁时追着野狗打,被野狗咬掉了命、根儿,你们可不能由着吕平夫妇将绣花往火坑中推呀!”
那朱财主家的儿子,不仅是个傻瓜,并且还非常渗人,打小看到狗就打,看到鸡就抓,抓到鸡后就径直将鸡的颈子拧断。她家就在朱财主家对面,他家的鸡,可没有少被那傻瓜祸害。只是那傻瓜被咬断命、根的事儿,知的人并不多,朱家庄知道的也便那样几家罢了。
吕平指着那妇女的鼻子,大声说:“胡说,人朱财主还说等着绣花去给他生孙儿呢!那朱公子怎样可能没有了命、根?”
若朱公子真没有了命、根儿,那朱财主还可以说出那样子的话来?
“我可没有胡说,你如果不相信只管去朱家庄打听,那朱公子压根就不可以尽人事儿,哪还可以叫绣花给他生儿子呀!那朱财主的婆娘十个凶悍的,虽说子不能传宗接代了也不准朱财主收妾,说不定秀进了朱家表面是给朱公子组做娘子,其实是……”那妇女并没将话讲完,可是大家都已可以想到她没有讲完的话是啥了。
吕绣花只觉的全身一寒,两眼失去了光泽,直接瘫坐了地面上。那朱家岂止是火坑,压根便是个地狱呀!
几个大长辈的脸黑的和锅底一样,二叔祖拧眉想了片刻,看着吕平夫妇说:“即使我不该插手你家的家务事儿,可是绣花这事儿我是管定了,我今天是决对不会叫绣花被朱家的人接走的。”
他们吕氏一族的小娘子,不可以给人那样作践。
“可……朱家先给的20两银,我已然花了呀!”不叫绣花被朱家的人接走,他也拿不出20两银来还给朱家呀!
他是真不知道,这朱公子居然已是个废物了。他本来还盼着,这绣花进了朱家为朱家生个儿子,母凭子贵能帮衬着家里呢!
“你……”二叔祖拿起瓷杯想砸吕平,可是又想到用瓷杯砸他那是糟践东西,就又将瓷杯放下。
“我们不管你是不是将钱花了,左右这人我们是不会叫朱家的人带走的,若朱家硬要人,你便将你家二妮送出。”吕军板着脸说。
“那怎样行?二妮可是我亲闺女。”马氏叫起,朱家那火坑怎会叫她家二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