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东西这样香?”岳清宁动了下鼻子,闻到了一股香气。
锡州省的府台徐大人,闻了嗅说:“估计着是那学子,煮东西吃了吧!”
“中山王殿下饿了?不如先传膳!”编修院儿的井学士看着岳清宁说。这午时都要过,他早已饥肠辘辘。
方才不觉的,闻到这香气后,岳清宁也觉的饿了。他轻轻颔首说:“孤王的确是有些饿了,先传膳吧!”
午时过后,这考试场中的人基本上都答完题,都拿出预备的食物吃起。
只是,为节省更多时间答题,他们带的食物,都是点心烧饼之类的食物。
章俊宝自己烧了壶温水,就着温水吃着表妹子给他预备的烧饼,这烧饼着实太硬了,不就着点温水,他根本就吃不下去。幸好,他的木炭都是干的,不像隔壁考生号,那炭都是湿的,否则他连温水都喝不上。
他吞下烧饼,看着天边乌云说:“也不知道萧良吃东西了没有?”
此刻,萧良已然吃完东西,还用水将碗冲了下。
他看了下,离放下道题还有一些时间,便上了床盖着一个厚衣裳小憩。
巡场的监考官来收答卷时,见他还睡上了,都憋嘴摇摇头。一看他叫萧良,就一边向前走,边轻声说:“粟太傅这回是看走眼。”
监考官收了答卷,杭乾宁见对边的学子都睡着,便也来了睡意,趴在桌上打算小睡一会工夫,养好精神下午才能继续。
只是他这一睡,就睡到敲锣放题,如果不是放题时的敲锣声,他都醒不来。
醒过来后,他本能地看了下对面,只见对边的学子,已然研好墨,正精神饱满坐桌前。
这第二道题出的是策辩,答题时间是下午到第二天午时。
乌云飘过,贡院中刮起风,天变暗,气温骤冷。过一刻钟,天上飘起小雨。
好多学子都拿出了厚衣裳披身上,因光线变暗,就点起了烛灯。
天黑了,萧良的策辩才写了一半,他的肚儿也开始唱起空城计。可能是由于下雨的,他觉的这脑筋都变的沉重起来,有一些转不动。
他看了看周围还在奋笔书写的学子们,干脆放笔,把答卷翻来盖桌上,用镇纸押好开始预备晚餐。
他先是烧了锅水丢了面在里边,将面煮熟捞进碗中后。便将带来的炸酱放入锅中炒炒,加了肉跟各种佐料的酱,足足香了半个考试场。
旁边考生号的学子们,边写着策辩,边恨恨的睁着萧良。他们在冷饿的答题,这人却预备起了晚餐来,并且那香气还甚是勾人,不是拉仇恨么?
杭乾宁停笔看着对面正蹲在地面上预备晚餐的人,心里想,这人究竟是来吃饭的?还是来考试?
他可不相信,对边的策辩这样快就写完了。到底,他都还没有歇到一半。
岳清宁在俩监监考官的陪同下巡场时,萧良正在吃着香喷喷的肉丝面。
他只是看了萧良眼,就笑着从他的考生号前走过。
巡完场后,那井学士边往监考室走边说:“刚才吃面那后生,便是粟太傅新收的学子吧!”
许大人点着头说:“正是,我看他考生号上挂的牌子上写着萧良二字。”
因为是粟太傅收的学子,因此他对这萧良分外留心,只是看了他的表现,他有一些失落。
其它学子都还在答题呢!他题还没答完就先吃上了。此子这样的行为,显地对考试不够看重,着实有一些轻佻。
井大学士摇着头说:“看起来这回粟老是看走眼了,此子过于轻佻狂妄,题未答完就先吃起晚餐来了,只顾口腹之欲难成大器。”
想不到呀!这粟老居然也有看走眼时。
岳清宁不以为然的一笑说:“噢?孤王倒不这样觉的,这人饿了自然就是要吃东西的。跟其,在饥肠辘辘的状况下答题,因肚饿而分心,这吃饱喝足后再专心答题不是更好么?”
“这……”井大学时跟许大人对视了眼,这中山王殿下说的仿佛也有一些道理。
这人在饥肠辘辘的状况下,这心情跟思维是会受到肯定的影响。
对面呼噜噜的吃着肉丝面,杭乾宁也觉的自己饿了,就又拿了点心出来吃。但是在这又冷又饿时,那冷冰冰的点心吃实在是没滋味。不他还是逼着自己吹了三四块,因为不吃饿呀!
雨停了,萧良的面也吃完了,他洗了碗跟锅又写了半时辰。他虽说裹了件厚衣裳在身上,可是这手却还是冷的有一些僵直了。
看着自个儿的策辩还有二分之一就要写完了,他就决定留到明日再写,左右明日还有一上午的时间。
他将厚衣裳垫在了席上,脱了鞋就上了床,盖着厚厚的棉被合上了眼。
盖着棉被,萧良心里想,百合硬给他带厚棉被,这着实太明智。否则,这下雨的秋夜,只盖个厚衣裳,定是会冷的。
好快萧良就睡着了,而其的学子还在奋笔书写。
第二天,萧良简单的梳洗,烧了温水烤馅饼吃了后,就开始写策辩了。虽说他没像旁人一样,熬夜写策辩,可是他还是在收卷的前一时辰写完了策辩。
下午连出两题,诗跟八股。
每个考生号的学子,基本上都站在起,在不大的考生号里来回走着。
萧良在走了半时辰后,写好一首契合自己心境的诗出来。而后,又写四篇八股。
傍晚时,又放了道题,这题就比较难。
萧良提笔坐了半时辰都没能下笔,他苦想一个多时辰,最后才下笔答题。
只是写了个时辰后,他便又停了笔,想了很长时间后,就盖了答卷。煮完面吃后,便上床是睡下。
早晨起来,他用凉水洗脸,吃个馅饼就开始答题,这一答就是一上午,他连水都没有喝。
午时后,又放最终一道题,这相对简单,只需有一些真才实学的学子,都答比较轻松。
瑞福客店的绿竹居内,百合已然在开始预备晚餐。
段冲之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衣,站在灶屋门边说:“弟媳,我跟成材去接良弟了。”
百合专心的收拾着手上的鱼,头都没有抬地说了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