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时辰后,娄如丝才消停了,萧良放下手里的书,灭了蜡烛,直接在软塌上睡了。
次日,天还没有亮萧良就醒了,他上床,在娄如丝的边上躺下了。
在床上躺10天,在医女姑姑批准后,百合终究可以下地。在屋中趟了这多天,百合能下床后,做的第一个事儿,就是去花苑里转转,呼吸新鲜空气,晒晒日头去去身上的霉味。
金儿抚着百合在园子中慢慢走着,晒着日头,闻着花香,听这鸟语,百合只觉的整个身心都舒畅了。
“蔺太太今日的日头可真好呢!”金儿看着天上的日头说,前几天可一直都是连阴天。刚好,蔺太太可以下床了,这天上便出日头了。
百合点着头说:“是蛮好的,金儿我有一些饿了,你可否去给我拿些点心来,我就在前边的石亭中等你!”她指了下前边的凉亭。
她究竟是怀了双胞胎的人,这肚儿便是饿的快,才没有一会呢!她就饿了。
“好,婢女这就去拿。”金儿讲完回头就去了灶房。
百合反手撑着腰,慢慢腾腾地走到了凉亭中,在凳子上坐下。虽说,她这肚儿才6个月,可是由于怀的是双胞胎,比常人的要大上点,她如今都看不到脚底下的路了。
“宝贝儿你看,那是芍药花,那是蔷薇花……”百合摸着肚儿,指着凉亭外的花说。
一阵突兀的笑音传来。
百合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紫色石榴裙,头戴花冠的娇俏女人,正站在石亭外边,看着她大笑。
这女人不是中山王府的人,因为,她进亲王府这样久,并不曾见过她。
“他在你肚儿中,你给他指了他也看不见,你这不是傻么?”岳金奴笑罢,看着亭中的傻女人说。她以为这休了夫君,叫她阿叔那样上心,把人留在亲王府中住的女人,是何其的跟众不同呢!原是个傻的。
这小孩还在肚儿中呢!便搁肚皮指花给小孩看,这不是傻?是啥?
真是枉费她偷跑出宫,来这中山王府。
百合淡淡的扫了岳金奴眼,而后就收回了自个的目光。虽说肚儿中的宝贝儿是看不见,可是她也不觉的自个的行为傻。
见百合不理会自个,岳金奴走入了石亭,在百合地对面坐下,用手捧着脸,上下端详着了她说:“喂!你是哑子么?”
不要说,这女人是生的还蛮好看的,一点都不比那娄如丝差呢!
百合蹙了蹙眉,这妮子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吧?刚才说自个傻,现在又说自个是哑子!
“你倒是讲话呀!”她也没有听人说,这女人是哑子呀!
百合深吸了口气,淡淡地看着岳金奴说:“我不是哑子。”
“那你为啥不讲话?”岳金奴问。
“不想理睬你!”
岳金奴愣了下,非常显然想不到百合会这样和她讲话。
“你可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样跟我讲话!”岳金奴板起了脸,显然的不悦了。
“你是谁跟我无关,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敢这般和他讲话。”这小妮子不是中山王府的人,却可以自由出入中山王府,估计着不是啥郡主便是公主。
“呵……”岳金奴一笑说:“口气倒是蛮大,我看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百合问:“怎样,你知道,你量过?”
“我……”
岳金奴还是第一次被人的话堵的回不了嘴,这样的感觉叫她觉的很奇特。并且,自打她出生以来,还从没有人跟她这般讲过话呢!
“你这女人仿佛蛮有意思的,怪不得中山王会留你住在他府中。”
“噢?你也蛮有意思的。”百合淡淡的回了句。
岳金奴来兴趣,换单手托着下颌,看着百合追问:“那你倒是说,本公、本娘子哪有意思?”
她本是想说本公主,可是她又不想叫百合知道她的身份后,变的和旁人一样,就改了口。
呦!是个公主呢!虽说她改了口,可是百合还是知道了她公主的身份。
百合有心逗逗她,就说:“我只是随意客套一下罢了,公主这样追问,叫我好生窘迫。”
这小公主虽说有一些肉眼可见的公主病跟娇蛮,可是却并不叫人反感。
岳金奴窘迫了,耳朵有一些轻轻发红。等等、这女人刚才仿佛叫了自个公主。
“你怎知道我是公主?”她横眉睁着百合问。
百合扫了她一眼说:“你刚才自个说的呀!你不是说了‘本公’俩字么?”
“哼!”岳金奴傲娇的哼哼,扬着下颌,端着架子说:“你倒聪明,居然就凭那俩字就可以猜出本公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