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濯渊虽然之前在混元太阴阵中,与那个古怪的男人斗法,以及后来为了稳固七杀绝阵,的确消耗了不少灵力,却不是会因此被人拿捏的那种人,尤其是因为担心林晚的情况,急不可耐地想要尽快返回血灵宗,对上那些拦截他们的人,更是手下不留情,加上手上法宝、灵药无数,不仅没落下风,还让那些前来拦截他们的人,有来无回。
五日过后。
眼见着快要抵达血灵宗的势力范围,还不等墨濯渊等人松口气,天边忽然卷起来一阵翻卷着的云浪,一行人由远及近。
“又来?”
陆涵宇怒视着那群人,攥着铁臂的根根手指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已经没了血色。
“这些人还真是穷追不舍,疯了吧?”
白骥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自离开天外天领地之后,就一直被人追杀,过去虽然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往往都是差不多就结束了,毕竟现在各大宗门的关系,还没到那么势如水火的程度,只要看着奈何不了他们,对方便会收手,不曾像这次。
如今这情况,就像是那些宗门势力,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共识,一定要将他们斩杀方算结束。
这个情况,真的很诡异。
更何况,如今他们距离血灵宗已经很近了,只消有个风吹草动,便有可能被他们血灵宗的人,从而来支援他们,难道这些人,真的是想要撕破脸不成?
哦,虽然现在他们搞到这个程度,也已经跟撕破脸,没太大区别了。
墨濯渊像是没有听到白骥与陆涵宇的话似的,鹰隼般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来人的身上。
他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但现在,比起琢磨这些人究竟是脑子那跟筋坏了,他更想将这些人都给杀掉,然后让父亲看看林晚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耐性,他已经不想再忍了,
尤其是现在都算是到自家门口了,若是还能忍,他岂不就是泥捏的了?
待那些人落地时,墨濯渊、白骥与陆涵宇,眉头紧锁。
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难道是来碰瓷的?
毕竟看着这些人,他们眼生得很,而且看其身上的服饰,应该归云宗弟子。
在这次追击他们的诸多宗门中,虽然人不少,不少宗门弟子都有参与,但墨濯渊他们记得很清楚,并未有归云宗的人对他们出手。
而且就算有,他们大致也会手下留情。
毕竟归云宗,与林晚所在的清风宗,关系匪浅,甚至可以用“姻亲”来形容。
因为这两个宗门,不少弟子都结成了道侣,甚至可以用“官配”宗门来形容。
那些人从各自的飞行法器上跃下来,衣衫狼藉,在其上更是血迹斑斑,一见墨濯渊,不少人纷纷拔出了剑。
让墨濯渊他们三人惊讶的不仅仅是那些人身上的伤势,更多的是那些伤者身上的灼烧痕迹。
打一眼看上去,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些人是为火灵根修士所伤,再细瞧那痕迹以及残留的气息……
像极了墨濯渊功法所致。
若是算上这些日子,墨濯渊他们与其他宗门弟子的“纠缠”,会被认为是伤人者,也不足为奇。
但怪就怪在,墨濯渊敢肯定,自己从未对归云宗门下弟子出手。
既然这一路上,归云宗弟子没有追杀过他们,那么墨濯渊也不至于会无聊到去找归云宗的麻烦。
尤其是,这些日子,他最想做的事情可不是找哪一宗门的麻烦,而是赶紧带着林晚返回血灵宗。
如此想来,这件事情就有些意思了。
若伤人者并非是墨濯渊,但受伤者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又像是为墨濯渊所伤,那结果显然易见,是有人栽赃嫁祸。
只是这栽赃嫁祸之人究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归云宗的人见墨濯渊他们三名魔宗弟子,看到他们后居然是一副思索模样,像极了在研究下面该用何种阴谋诡计算计他们,不由得火冒三丈。
其中一名金丹大圆满修士,忍不住质问道:“奚淮,我们的人是你伤的吧?”
“不是。”
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墨濯渊自然不会承认,而且对方宗门又是与清风宗关系素来不错的归云宗,墨濯渊也不想将关系搞得太僵,便想解释一番:“这一路上,我们虽然碰上不少……”
然而墨濯渊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那人打断:“你欺我们眼盲不成,我归云宗门下弟子身上的伤势,显然是被你所修炼的功法所致,更何况那灼烧的痕迹,若非是你又有谁会做到,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今日无论如今,你血灵宗需得给我们归云宗一个交代!”
墨濯渊闻言,顿时也气恼起来。
归云宗的这些人脑子莫不是有些问题?
既然来询问他们的人是不是为他所伤,却又不给解释几乎,这不明摆着要将脏水往他头上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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