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俏算是彻底呆住了,脑海涌来各种奇异感受,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在意对方要咬他的事实还是在意对方居然因为这种事没有咬他。
本应该感到庆幸,但池俏却莫名愤怒又极度羞赧,淡淡潮红的小脸顿时变得通红,又气又羞一把推开可恶的高大男生,第一次以相当勇敢的步伐迈向气氛阴森的洗手台。
“那不是你把我压在那里吗,你怎么能这样说啊……”
走到一半,那一排生锈水龙头以同频滴落水滴的诡异场景又如一桶冷水把池俏浇醒,勇敢的步伐顿时止住,颤巍巍地想往后找盛怀寒。
好在那滚烫的身躯立刻又贴上来,腰部被抱着往前拎了几步,池俏被放在其中一个水龙头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盛怀寒抓着手送到了水龙头底下。
一滴,一滴。
盛怀寒伸手一拧,汩汩水流直直落下,在厕所中响起明显的流水声。
冷进骨髓的水淋在手上,把池俏冻得浑身发寒,但身后又是烫得跟铁板似的胸口。
“好好洗。”
盛怀寒说着,两只手把池俏淋着冷水的手包住,手指探入指缝交缠,操纵着池俏的手在水中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我当然会啊……”
池俏心口跳得莫名快速,漂亮小脸上的潮红还没退下,贴着盛怀寒手心的皮肤即便是在冰凉水流冲刷中也依旧热度明显。
他好像喝醉了一样,好奇怪。
池俏心里刚冒出想法,盛怀寒就抽出手,按捺不住地重新抱住了他的腰。
湿淋淋的手抱在腰肢上立刻就打湿了衬衫,底下的柔软纤细全被掌控在盛怀寒手里。盛怀寒一边用鼻尖去蹭小兔脑袋旁的毛绒垂耳,一边喃喃自说自话。
“其实一点不脏,哪里都香香的,好想吃。”
“耳朵也好软,好想咬。”
盛怀寒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被火炭炙烤过,听得池俏心惊颤抖又莫名耳热,身体酥麻到几乎发软。
盛怀寒一下下捏着池俏软腰的手突然顿住:“摸后背?原来你发现了我喜欢摸你这兔子后背啊。”
“怀孕不好吗,给我生一堆小白团子,又粉又嫩,跟你一样。”
池俏简直想捂住自己的垂耳,脸红得快滴血:“你别说了呜呜……”
这不是听见了他刚刚的话吗!到底在装什么啊,逗他有这么好玩吗!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会怀孕啊……
池俏通红着小脸,缩回被淋得冰冷湿透的手后,正要去扒开盛怀寒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没来得及关闭的水龙头突然自行没了水。
水停得相当迅速,像是凭空消失。
一排而过的水龙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干涸到一滴都落不下。
而寂静的阴暗厕所中,似乎隐约响起一种粘腻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潮湿的东西,在地面缓缓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