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无辜地一眨一眨。
木莲与雪本想到了一处,都以为是雨樱让破军随她出来的。但见雨樱的反应,她似乎竟也是不知道的,都偷偷地笑了出来。
雨樱一把砍在破军的肩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给我添乱?”
“不是添乱,是给您助兴。难得您兴头这样足,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多一个欣赏的不是更有趣么?”
雨樱发愁得拍着额头,但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来都来了,就把隐匿术解开吧,就看你那双眼睛也怪瘆人的。”
“哎!”破军如释重负地将隐匿术解除了,直直地站在雨樱的身后,眼睛不时地向雨樱身上瞟,表情却极为严肃正经。
木莲怕雨樱尴尬,也不好笑出声,肩膀不停地颤抖着。雨樱一把拍在桌子上:“什么嘛,小鬼。要是想笑的话就大声点,别藏着掖着的,再把你憋坏了。”
木莲把手移开,笑得滚落了椅子,按着肚子叫“哎唷”。直到笑够了才重新坐回去,雨樱双手抱在胸前,哼道“嘁——讨厌的小鬼——”,抽出张椅子气呼呼地坐了下去。
破军用纯良的关切的口吻道:“樱姊,别生气嘛。您生气了,就不那么好看了哦,那您不就白花心思打扮了么。”
“唔,你以为是谁害得啊?”雨樱咬了咬牙齿。
破军站在雪的身后,向雨樱深深鞠了一躬:“雪王殿下是盲的看不到,还真是抱歉了呢。只是他没法子向您道歉,毕竟他现在是咱们的首领嘛,那就让我来代替他道歉好了。”
雨樱翻了翻白眼。
她明知道破军不可能不知道前因后果,还在那里装憨卖乖,也无法发作。她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破军非要故意把她的意思歪曲成嫌弃雪是瞎子不可。
破军见她不再责怪他,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向自己立起了两个拇指。雨樱鼓着腮,揉着太阳穴,几乎要被他气得炸开,深呼吸了半晌才冷静下来。
这种事情她早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就有了想尽办法也要破坏她和她刚刚喜欢上的男子独处机会的毛病。她便是再生气,也只能选择原谅他——究竟他是为了自己着想的,虽然手段有些过激,自己也实在是没法狠下心去过分责骂。
而且,她在跳下床榻时,看到旁边的小床上的他睡得那么沉,连眼皮也不翻一下时就已经起了疑。究竟是因为什么在中途不去确定他是不是跟在身后,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想着,大概自己是来说正事的,也没有心情做些什么。自己打扮成这样,其实说不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随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