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杏雨看着这衣裳,有些迟疑,但还是咬咬牙接了过来,走进高台之下,专门为值守的王孙公子们准备的休息室。关门的时候,江杏雨留了个心眼,并没把门关得太实,又对顾次庄说:“敏郡王,奴婢毕竟是姑娘家,还请您……在外头把个门,实在是劳烦您了。”
姑娘家……顾次庄琢磨了一下这三个字,很不厚道地咧嘴笑了。
里头悄然无声地开始换衣服,顾次庄倒是站在门外边不远处,只是嘴角的坏笑实在太扎眼了。顾次庄冲不远处招了招手,一个差官连忙奔过来:“郡王爷,您吩咐。”
“待会儿如果里头有尖叫声,你带人一块儿冲进去。”
看着顾次庄老神在在地坏笑,差官傻了眼,但还是带着疑惑回去跟一同候差的人说了。顾次庄呢就在原地数着,看看江杏雨能捱到什么时候,正在顾次庄同学数:“五十有二……”的时候,屋里如他所期待地响起了尖叫声……
已经候在门外的差官“嘭”地一声踹开门,衣裳半开的江杏雨傻了眼,连正虚掩关着衣裳的手也僵住了,衣服正缓缓从指间溜下来,胸前的一片大好春光就全让人占了便宜去。
顾次庄是不用看都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形,他是什么人啊,从小在烟花地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楼子里的姑娘耍的那些个手段,比起江杏雨来,还真不是高了一星半点儿。
“唉呀,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让你们在外头看着,你们怎么能冲进去,一个个的还有没有规矩。”顾次庄这一声让差官们明白过来了,赶紧退出来把门掩上了,然后一字排开站在顾次庄面前,等着挨罚。
哪知道顾次庄现在正要自导自演呢,哪有工夫罚他们,等有工夫了就更不罚了,这么出戏,没他们参演,就会苍白很多:“你们说说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能冲进去……”
顾次庄故意吼得很大声,然后又变个调小声地说:“回……回……回郡王,小的……以为是那……那来京城,已经做了几起案的采花大盗……”
在差官们发愣的时候,顾次庄同学又怒吼出声:“什么叫采花大盗,这里难道还能藏着采花大盗不成,你们这群混帐东西,竟然竟然……污了姑娘家的清白,你们……通通都给我把刚才的事儿忘了,要不然本郡王要你们的小命。”
顾次庄这下不演了,拿眼扫了差官们一圈儿,差官们立刻会意:“小的们不敢,小的们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顾次庄嘿嘿一笑挥手让他们退了,又走到门边问:“江姑娘,你可换好衣服了?”
江杏雨被刚才那场面一折腾,早已经手忙脚乱地换好了衣裳,眼下已经是泪流满面、悲恸万分地哭成个泪人儿了。带着满面满脸的泪打开一条门缝儿,江杏雨无比柔弱痛苦地说:“奴婢无颜再见任何人,郡王,奴婢只求能与您说一声来生再会了!”
说罢,转身抄起桌上的一把小军刀,正要用力拉刀出鞘的时候,顾次庄“及时”地冲了进来:“江姑娘,万万不可寻死觅活,我保证不会有支字片语被传出去。”
江杏雨当然不会听,这会儿刀鞘好拉了,一下子寒光闪闪地就到了脖子上,看着顾次庄悲愤地说:“郡王,奴婢无颜再活下去,唯一死以示清白。天下无不透风之墙,现在除了您,可还有人愿意相信奴婢的清白?”
“江姑娘,不要……”顾次庄眼看着那刀已经划出血丝儿来了,还是有些后怕,万一有人死在了他的值守上,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只好伸出手去抢刀。
不抢还好,这一抢一拉之间,两人的身子齐齐栽在了小榻上,江杏雨原本就系得不紧的衣裳,此时正是透露出一片风光大好。江杏雨柔弱地颤了颤身子,在顾次庄身下扭了扭……她可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当然知道这样会挑起男人的情谷欠……
(顾次庄同学会不会真吃了小杏花,下章见分晓……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