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应声下去,顾雁歌接了三姨娘要去庙里的请求,没多想就答应了,然后派人通知了顾应无和顾次庄。眼下她是没工夫管别的事情了,弘璋这一病让她实在抽不开身,弘璋本来就娇气,这一病更是离不开人,醒来的时候要昌没见着她,肯定要哇哇大哭。
这会儿就是醒了没见着她,已经哭了有一会儿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也好意思,好了好了,不就是吃点苦药嘛,你还嚎成家常便饭了,一天还真照三顿的来,外加两顿宵夜,真打算正餐点心两不误呢。”
幸好弘琨这孩子健健康康的,要不然真有得头疼的。
傍晚的时候刚喂弘璋喝完药,萧永夜就回来了,当着丫头婆子的面,两人互相不敢有好脸色,只有等晚上吹了灯,两人搞偷渡。
萧永夜悄声地溜到侧院里,现在他们还没住回从前的院子,那儿还在修呢。这屋子明显不如主院暖和。萧永夜看着顾雁歌缩在被子里,弘璋偶尔一个结实的咳嗽,吓了萧永夜一大跳,走过去替娘俩盖好被子,再看了眼睡在摇床上的弘琨,便也脱了外衣挤到床榻上去了。
感觉到床榻上有动静,本来就挂心孩子,睡得不甚踏实的顾雁歌睁开眼来, 见是萧永夜遂迷糊地一笑:“永夜,好冷……”
这一叫唤,真让萧永夜觉得心里冷冷入骨地疼,酸涩的感觉在胸口翻腾,伸手把顾雁歌和弘璋都搂在怀里道:“雁儿,主院快弄好了,过几日就可以搬回去了。”
提到这事儿,顾雁歌忽然来了劲儿,睁开灿灿地眼睛挤到萧永夜怀里说:“咱们不能就这么着搬到一块儿去,咱们得让圣旨把咱们凑一块儿,你不甘我不愿,更好闹得鸡飞狗跳,就把咱们吵架的名头坐得更实了。”
捏了把顾雁歌的鼻子,低声哄道:“行,按你说的办,别说话了,早些睡着,三回这一病,累着你了。”
“不累,孩儿是娘的心头肉,怎么照顾都不累。”
“雁儿,过两天我该上朝了,‘反省’的日子快结束了。”萧永夜其实憋着了,这些日子啥事也不能干,要做什么还得暗渡陈仓。
顾雁歌笑眯眯地裹好被子,把弘璋移到萧永夜臂弯里,晃了晃自己微麻的手臂说:“去吧去吧,反正过不了几天,你又得继续反省。直到明年开春打仗前,你就安心待家里吧,别想天天出去蹿。”
萧永夜闷哼一声,捏了捏弘璋的小肉肉脸,有些小郁闷:“雁儿,能快点让圣旨把咱们凑一块儿么,天天跟做贼一样。”
“好……”顾雁歌摸了摸脸上的汗,推了萧永夜一把:“你怎么跟个火炉似的,滚烫滚烫的。”
本来就定力不够的萧叔叔起身把儿子用大袍子包了扔小摇床上,细细地又给俩儿子盖好被子,然后又挤回床上。
顾雁歌一看嘿嘿傻乐:“永夜,你想做什么?”
萧叔叔瞥了眼明知故问的顾雁歌,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扯她的腰带:“妖怪,待爷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顾雁歌喷了,这人彻底被带坏了,又瞥了眼,很纯洁很天真地问:“爷,三百回合耶……您成不?”
这话可算是问到了男人共同的点儿上,只见萧叔叔撕扯了一通,欺身压上,贴着顾雁歌的耳朵呼着气儿,待开口说话时声音沙哑低沉:“雁儿,你太低估爷了。”
手拂向那多日未碰的身子,香气随着身子的温度一点点散发出来,淡淡的暖暖的有点像是白兰啊化的香气。于是某人很YD的想起了那个在白兰花与水波间荡漾的夜晚,于是兴奋得难以名状。
十指相扣,暗香涌动之间,两个滚烫的身子相互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情与爱。
(H还是不H,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