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又如何!不敬又如何!若不是你父皇将你强塞给我,真当老子愿意多看你一眼!”
陆长庚愈发怒不可遏,她的腕于他掌中似能轻易折断。
“你这猪脑子还当你父皇是真疼你!在他眼里,你不过是用来笼络老子的工具!在我眼里,你连我府上的一介婢女都攀不上!”
语至此处,陆长庚如弃抹布一般将她远远推开。
莫泽恩一个踉跄倒在榻上,转脸间陆长庚的指尖已直抵她的鼻,“你最好给老子安分些!如此,平镇候府尚有你的一席之地!如若不然,我也可做个亲手杖毙公主的驸马爷!”
莫泽恩心里一惊,望着脸前男子如失控野兽,微颤着身子再不敢多言。
陆长庚沉哼一声便甩着衣袖转身去了,“取酒来!”
“是……”轻舟迟疑着行了一礼。
夜空仍是一弯凄然缺月,似同古君尧跳崖那日并无分别。
“君尧…古君尧……”陆长庚指握酒盏,微红两目痴痴望向缺月,眸中尽显寒凉。
“侯爷,冷酒伤身,喝杯茶暖暖罢。”晨曦托着茶杯轻步而来。
陆长庚面色一沉,手中酒盏砰一声落于案几,清酒盈盈洒于他指尖,“不是说了不许打扰吗!”
晨曦静静将茶杯置于陆长庚身前,讪讪福了福身,“奴婢失礼,这便退下。”
几丝熟悉香味随着晨曦的接触飘飘入了他的鼻。
陆长庚只觉眼帘渐沉,体内滚烫之意似愈发强烈,喉间更是阵阵发干。
于晨曦转身之际,陆长庚抬手抓上了她的腕,肆由熟悉香味轻绕于他鼻下。
陆长庚喉结微颤了颤,目中似怜似贪,痴痴喃呢:“君尧?”
“是你吗,君尧。”
“侯爷……”晨曦眸中慌乱,往后躲了躲正欲抽回手去。
陆长庚目色微微一敛,倾世柔情肆意游于眼尾眉梢,侧颊轮廓尽余暖色,语气柔得让人无力抗拒,“我错了,你别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晨曦柔若无骨顺势跌入陆长庚怀中,薄肩颤得如同娇怯雏燕,面色微红,明眸羞怯流盼于他脸颊。
一手轻抵着他的胸间,声音细腻无力,“侯爷,您……”
陆长庚痴痴望着怀中娇人,厚掌静静捋过她面上乱发,寸寸肤脂细腻软绵。
晨曦暗羞两声,眸子怯怯躲开了他的眼神。
“阿尧……”
随着熟悉香味似渐浓烈,陆长庚的眼神也随之愈发炙热。
敛眸,缓缓垂首,鼻息越凑越近,冰凉双唇逐渐软绵……
晨曦讪讪轻搭着陆长庚的肩头,微微颔首,欲迎姑予,“侯爷。”
陆长庚目中浴火渐生,面上愈发红热,身子烫意似再不能控。
侧颊咬肌微颤了颤,沉哼一声便两手将其紧揽,起身往房内走去……
月儿凄凄,几片薄云悄然而至,遮了几分星点月色。
璟王府。
几起凉风拂来,室中薄纱轻荡,江予初轻咳了两声,转脸间便又沉沉睡下了。
“文扬县主~”
“文扬县主~”
几声空灵唤声飘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