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两日试了两片,倒觉尚可…”江予初支支吾吾道。
江怀宇转而笑出声来:“看来还是璟王府的厨子得力,从前她可是从来不碰的!”
江怀信也没有生疑,只敛了眸又喝起酒来。
莫辞愣愣地置放筷子,再不敢擅自给她夹菜。
江怀宇一看几人好像冷了下来,又连忙笑道:“是我错怪你了,来,喝酒喝酒!”
这一闹腾倒是开了江怀宇的话茬,细细向莫辞交待了江予初的喜好习惯。
莫辞和江予初都听得很认真,生恐以后再出这种岔子。
……
院外凉风习习,枯叶残花肆卷。
“斯年,你老实讲,你同我妹妹,可、可曾有过、怨怼?”
江怀宇连着喝了五六壶酒,原本古铜的肤色覆了层红晕,语气也开始拖沓起来。
莫辞心一沉,连同那笑意也逐渐收了下来。
江怀信微微垂首,却掩不住眸中不善寒光。
江予初:“……”
瞧着这般,不慎间怕是要闹了起来,若真要闹开了,于谁都无益。
何况,如今还指望他们一齐对付陆长庚呢。
“二哥你…”江怀信沉着脸把她一把按回原位。
“……”江予初顿了顿,转过脸给莫辞送了个眼神。
莫辞会意。
顺手探上了江予初的指尖:“我同木槿相敬相爱,从未怨怼。”
江怀宇笑了笑:“如此最好,若是你敢负了我妹妹,我、我就…废了你。”
江怀宇说完又拍了拍江怀信的肩:“还有大哥,他下手可、可比我要狠。”
江怀信这才徐徐收了眼下的几分寒光。
莫辞笑道:“二舅兄说笑了,我本是个无权无势之人,承蒙江家不弃我才有幸迎娶木槿。当日誓言永生做用,绝不负她。”
江怀宇摆摆手:“我们从不在意权势,家世清白便好,你只要、好好待她,好好待…”
话未落音,江怀宇两眼一阖就趴上了案台。
江怀信目光一沉,连着叫了他好几声,可他毫无半分反应。
江怀信:“……”
说好的千杯不醉呢?
所幸莫辞十分体贴的为他们安排了厢房及醒酒汤之事。
江怀信一回房就没好气地将江怀宇扔去了榻上:“同你说了少喝,偏不信,丢人玩意儿!”
他原本打算就这样走了,可一见他那样又觉着有些不忍。
想了想替他脱了鞋袜,又拿了帕子替他擦脸。
“丢人丢到自家妹子夫家来了,什么玩意儿!”
“往后可别再叫我出来,丢人。”
“……”
江怀信替他擦脸时还不停的碎碎念。
没过多久,夏芒又送了茶杯来:“将军,醒酒汤。”
江怀信低低嗯了声:“你退下罢,不必着人伺候。”
夏芒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待步声渐远,江怀宇猛然睁开眼来,利落起身穿上鞋袜。
笑道:“多谢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