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信滞了滞,“你、你没喝多?”
江怀宇起身扯了扯衣裳,眸中似有万种坏主意:“都说了我千杯不倒!”
江怀信嗤了一声,“那你装醉做什么!”
江怀宇上前两步,探头探脑地往夏芒去的方向望了两眼,“我要去看看。”
江怀信没好气地踹了踹他屁股:“看什么!”
江怀宇转过脸来,是一副见了大新闻的模样:“头些日我问了飞絮才知,木槿和斯年甚少同房。”
江怀信吃了一惊,“你如今倒出息,竟打听起妹妹的这种事了!”
江怀宇:“……”
“木槿素来娇弱,我是担心咱们姑娘受了欺负,就问问她在王府过得如何。
飞絮说斯年倒是真疼木槿,多日以来连重话都未曾说过。”江怀宇一脸认真地解释。
顿了顿又往江怀信身前凑了半步,压低着声音继续说道:“唯一反常的。两人竟是分房而眠,斯年在木槿房里留宿之夜屈指可数!”
江怀信往后避了半步,一脸嫌弃:“所以你就装醉,要去听妹妹的墙角?”
“什么跟什么!”江怀宇也吃了一惊。
见江怀信满面嫌弃又认真解释道:“起初我以为他俩是吵架了才分房而眠,可你也听到了,他俩这不挺好的。”
江怀信冷冷道:“好不就好了。”
江怀宇恨铁不成钢地啧了声:“怪就怪在这里,斯年倾慕木槿多年,如今好容易娶回来了,正常男人能让心爱女子这般独守空闺?”
江怀信:“……”
江怀宇眼光一转,笑闹起来:“你说,他不会不正常罢!”
江怀信:“……”
江怀宇顿了顿,倒吸了口凉气又惊道:“你说,他、他不会真的不行了罢!”
“所以你要去看看?”江怀信道。
江怀宇想了想,“你说他前头有过这么些姬妾也没能生个孩子,他不会真的是废了罢?”
江怀信:“……”
江怀宇惊叹一声:“天哪,若是如此,那咱们姑娘岂不是守了活寡!”
江怀信:“……”
江怀宇仍在喋喋不休,“怪倒是藏了这么多鹿血酒,他定是废了,唯有鹿血酒方能助力一二呀!”
江怀信:“……”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我真得去看看。”江怀宇自顾自地说着。
江怀信:“……”
“走走走,看看去。”江怀宇说着拖上江怀信的手便往外走。
江怀信一脸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我不去,丢人玩意儿!”
“那是你亲妹妹!”江怀宇急急道。
“反正我不去,你、你简直猥琐至极!”江怀信甩了甩衣袖便出了房门。
江怀宇趴在门边原是想喊他两声,怕惊着旁人便又将到口余话生生吞了回去。
江怀宇凭借早前星点记忆及平日战场的锐利,那条长廊倒是走得十分顺畅,没多会他便寻到了“清宸轩”。
江怀宇往里头探了探,房内单莫辞主仆二人,夏芒正替莫辞脱着外衣。
江怀宇转脸间又装出一副酒醉痴样,一把推开门便踉跄着闯了进去,“斯年。”
莫辞惊惑了片刻,回眸间同夏芒愣愣相视一眼。
夏芒:“……”
“我安置妥帖了的,还送了醒酒汤呢。”夏芒讪笑道。
莫辞倒也没说什么,送了个眼神就叫他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