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
“看什么看!”不等莫辞说完,那壮汉有意往他身前拦了半步,拳头一紧,作势就要动粗一场。
江予初:“……”
“不好意思哈,我们来寻人的,找错地方了…”江予初讪笑着拉上莫辞避了半步。
“还不快滚!”那壮汉哼了声,翻手砰一声又阖上了房门。
一阵凉风,头顶排过一行乌鸦。
这倒也叫莫辞愈发定下心神来。
“你这脑子,一天天的都是摆设吗!”江予初一把揪上他耳朵就拖着往楼下掌柜那头走去。
莫辞连着叫了几声疼:“我、我好像没记错啊…”
画面一转。
一听江予初描述了永夜和木槿的特征,掌柜恍然回神长长哦了声:“他们说是有急事在身,昨儿夜里就走了。”
江予初吃了一惊:“那男子有伤在身,你就叫他这样走了?”
“我原也不要他们走,可他十分坚持,还说你们都是讲理之人,断然不会轻易为难了我。”
掌柜说到后半句还特地看了看莫辞,可一见他那被揪得通红的左耳,又讪笑着望向了戴着帷帽的江予初:
“小店多年以来诚信为本,句句属实。”
莫辞道:“罢了,若有他们的消息,还请掌柜前去云栖山庄通传一声,必有重谢。”
莫辞云淡风轻地往案前放置了两颗金珠。
“是、是,谢公子,谢夫人。”掌柜笑着连声拱手道谢。
莫辞转身牵上江予初:“走罢。”
繁昌街道。
江予初静静走着,两目空洞似是神出。
莫辞则静静望着她。
两人既无谈笑,也无牵扯。
“想什么呢。”莫辞怕她疑心便试探了声。
江予初缓下步子看了他一眼:“我就说他的马怎么不见了,如今想来,定是被他唤走了。
昨儿我打不过他,本来想抢了他的马跑回来,哪知他一个哨声就把马儿唤回去了。”
江予初说完垂下眼帘、唇角一扯,一脸的委屈巴巴。
莫辞滞了滞。
——昨儿夜里也是他哨声一起,那马儿就跟疯了一样,还好当机立断杀了马,不然,如今怕是真真要引得她生疑了。
“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除了我,还能打得过谁?”莫辞笑着掐了掐她的脸。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走,会去哪儿啊。”江予初缓缓压下他的手,一脸认真地凝着他。
莫辞有意地想了想:“你们长得这样相似,那夜连我都险些被她骗了,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顾忌。”
江予初倒没生疑,只满心担忧地看了看马背上那些大小包裹。
“那也不该这样急呀,木槿手无缚鸡之力,永夜身上又有伤。”
莫辞道:“永夜混迹江湖多年,想来也是结交了不少好友的,哪里就有你想得那般凶险了。
何况,永夜可是仅凭三两句话就已分清你和木槿,可见木槿在他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你还担心他会亏待了木槿吗?”
“可是……”
“好了,倘若他们真有了什么困难,定会设法联络我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罢。”
莫辞笑着拍了拍她小腹。
江予初:“……”
“难道娘子只一心关切旁人,竟丝毫不在意为夫一夜未眠是去准备了什么吗?”
江予初本一心担忧着那两人,见他一眼期待,便又顺着他的意思问道:“准备了什么?”
莫辞眼梢一软笑了笑:“我带你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