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若真的喜欢小江将军,叫你父皇下一道旨意就是,又何苦这样?”
莫学恩想了想,摇头:“怀宇哥哥既成了婚,同池昭又是真心欢喜,我怎好去横叉一脚棒打鸳鸯?
何况,我若真做了那等龌龊之事,以怀宇哥哥的性子,只怕是也不会善待于我的。
最终也不过是落得泽恩那般互生怨怼、两相折磨的下场。
退一万步,他若真真儿为我皇室屈服软了骨头,那样的男人,我也不稀罕。”
莫学恩豁然开朗地笑了笑:“与其如此,倒不如活在当下,于他、于池昭、于我都是好的!”
沈格桑滞了滞。
“是啊,你能活在当下。”
半晌,沈格桑重新漾了个笑说道,眼梢却是转而意味不明。
带着那几分神色,逐渐融进了外头沉黯的天际。
……
翌日。
按礼制,莫辞、江予初刚从外地回来,需要事先向太后请安。
所以这日两人起了个大早,各自着了亲王、王妃礼制的冠服入了宫。
原本每每一坐上马车就喜欢瞌睡的江予初,今儿倒是出了奇的精神,两眼圆咕噜地直凝着外头。
莫辞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思虑的。
“莫怕,我着人打听过了,如今太后病重,前朝军务繁重,他们顾不上咱们的,只是走趟过场罢。”莫辞宽慰道。
江予初收下帷裳转过脸来,“他们顾不上还有皇后呢,再不济,给你塞个眼线也是头疼的。”
“怎么,终于会吃醋着急了?”莫辞笑道。
“还有心思开玩笑。”
江予初啧了声。
“上回是以假孕蒙混过去了,如今他们若以我刚刚小产身子虚为由给你塞小妾,我看你就乐罢。”
莫辞见她这样正经倒愈发起了心思,“那有何难,平日咱俩努努力,争取早些怀个真的不就好了。”
江予初:“……”
老流氓。
莫辞转身坐去了她身边,顺手抓上她指尖笑道:“我知道你不善于应对这等污秽腌臜之事,但你夫君我可以啊。
装糊涂,装无能,我是老手。你就少说话,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他们知道那些是我的主意,自然就不会来为难你了。”
江予初:“……”
“还以为你有什么绝招,是你是我有区别吗?”江予初满脸黑线。
“哎哟,有觉悟,终于知道你我一体了?”莫辞笑着掐了掐她的脸。
马车迎着晨光缓缓停下,因夏芒昨夜一回来就去领罚四十鞭,今儿尚在养伤不便出府。
而反观王知牧是素来有眼力见儿的,听着里头笑语渐渐停歇他才说了声到了。
莫辞牵着她下了马车,又转身拿了件斗篷替她披上:“烟都可比栖枫渡凉多了,小心风寒。”
莫辞本想牵着她直接进去,回头望见安然、乐心又忽的想起来了什么。
“你们不必跟着了,就在此处候着罢。”
那几人悉悉索索地应了是。
“这几人都是生面孔,宫里见了怕是又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莫辞解释道。
江予初懂事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