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沈格桑摇头:“若县主再这般仗势逼人,我就喊人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拦本宫的路!”江予初怒意一起就暗暗蓄了力。
可不过瞬息她又立即收了出手的念头。
——木槿可是不会功夫,而沈格桑又不是省油的灯,贸然出招难免会引来她的怀疑。
江予初语气一转:“你要果真毫无胆虚,那你就只管喊,本宫倒要看看,众目睽睽之下你究竟还有何辩解!”
沈格桑步步相逼原本也就是想激怒她对自己动手,哪知分明见她就要出手却又忽的停了下来。
沈格桑想了想,大抵盘算了一下莫学恩折返的时辰。
回眸,湖那边只寥寥几人。
“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何胆虚?倒是文扬县主,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公主呢?”沈格桑道。
江予初冷冷笑了声:“沈四姑娘休要胡言,本宫站在此处同你对峙这许久,可曾提过半句是你害了学恩?
你这动则就说是本宫血口喷人,动则又说是本宫仗势相逼。
莫不是你根本就知道学恩遇到了什么,而有心阻拦本宫?”
沈格桑怔了怔。
原本是想设局圈她一场,这会子倒险些被她给套回来了。
江予初冷冷哼了声,眼光一转又望向了那小厮:“事到如今,你还要替你家主子瞒到几时?”
小厮趴在地下颤颤道:“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既如此,今儿猎场人多手杂,恐有刺客混入。
本宫觉着,要即刻传了人入林搜寻一番,也好叫大家心里都想个明白!”
江予初甩了甩衣袖就要作势转身上了石阶。
事已至此,沈格桑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一把揪上她衣袖便急急说道:
“林子里并无异样,我也从未做过伤害公主之事,还请县主明鉴。”
江予初目光一沉,抽回衣袖深深凝了她一眼:
“既无异样,那你再三闪躲又是何意,你有心藏匿的,究竟又是何事?”
“县主…”沈格桑被甩开半步,趁着势头又往回看了一眼。
那头正是莫学恩和郎中匆匆赶来的急切身影。
沈格桑眼睫一颤顺势跪在她脚下,再抬眼时又已重回了那副怜乞模样。
“县主明鉴,臣女句句属实,还请县主放臣女一条生路罢…”
江予初惊了惊,“你这是做什么!”
“县主不信臣女,臣女无话可说,唯有以此自证清白。”
沈格桑说着又俯在地下磕了两个头:“还请县主信我两分,臣女实在是没有做伤害公主之事啊。”
江予初对她那可怜兮兮之下的丑恶嘴脸早已剖析了个明白,自然也是懒得再同她纠葛。
甩了甩衣袖便道:“你愿意跪就跪着罢!”
沈格桑趁势抓上她衣袍,趴在地下凄凄地哭求起来:“县主饶命,臣女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放肆,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就敢叫你屡屡冒犯本宫,还敢再三拦了本宫的去路!”
江予初翻手扯了扯衣袍,却是不动分毫。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