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听闻皇婶病得严重更是叫我心焦不安,如今见你好多了,我也安心些。”莫学恩道。
“不过意外一场,就不要来回提及了,倒叫沈四姑娘心生不安。”江予初道。
莫学恩浅笑着点点头。
“方才进来时我见着那先生,可是在猎场同皇婶吟诗作赋那人?”莫学恩冷不丁问道。
江予初心一沉。
是嫌事不够大吗?
“赶巧底下人捉了对鹧鸪,那些文生见着就来了些兴致,你一句我一句,实在吵得我头疼。”
江予初说完看了莫辞一眼,他只不动声色地拨弄着杯盖。
“这样啊。”莫学恩讪讪笑道,却是显然要比以往生涩许多。
……
江予初原以为等她们走了,莫辞定会将猎场之事好生刨根问底一番,若他心情好些,至少也会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二。
哪知直到用晚膳他也没问出半句,还很贴心地替她盛汤,一切如常。
甚至到了夜里,他沐浴后便径自躺下了,美名其曰“替她暖被窝”。
对那事仍是缄口不提。
江予初很纳闷。
想了想不禁又有点害怕。
他、不会是有意压抑着,只待在榻上讨回罢。
江予初看了里头一眼,他只静静凝着自己。
那浅浅笑意叫她更加头皮发麻。
毕竟头两夜不过是为了个梦就…
“外头凉,过来。”
江予初还想再磨蹭会,哪知莫辞忽而半敞着褥子催了句。
“你困了就先睡罢。”江予初道。
“磨蹭什么呢,赶紧过来。”语气重了两分,显然是不容商议。
“你睡你的就是了,我给你熄两盏灯。”
江予初置下篦子想要去外间,哪知莫辞心思一起,下了榻一把拽上她扛上肩:
“你这小丫头片子是愈发不听管教了。”
江予初吃了一惊:“莫辞,你这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什么老毛病新毛病,你非要等又着了风寒才舒坦吗。”
莫辞把她轻轻送上床榻,而后跟着钻进她褥子里,一面问她暖不暖和,一面贱兮兮地笑着凑近她想要抱她。
江予初却拽紧褥子防备地往后头躲了躲。
莫辞愣了一下。
“你躲什么。”
“你想问什么就问,别动粗…”江予初讪讪地说道。
别动粗。
动粗。
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有多坏啊。
莫辞险些被她气笑了。
“何为动粗,我不懂。”莫辞有意揽上她纤腰,徐徐翻起身往她撑了半步。
“莫辞,你别——”江予初想踹他下去,哪知反被他屈膝钳了腿,还一眼玩味地在她身前上下打量。
“要不,娘子教教我何为动粗,何为温柔?”莫辞轻轻撩开她凌乱在肩前的发。
江予初想打他,可事到如今这样动手多少又怕会伤了他的心,便只抵上他心口说道:
“你能不能好好说,不是每件事都能用那个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