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不解其中缘故,问道:“受什么难啊!”
“洗澡呢!”
“那不算受难,属于休闲。”
“水池子比较深,十几丈。”
“圣僧,您就直接说他俩要淹死了呗!”张大人道:“那咱们赶紧去救人啊!”
丁寒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去吩咐家人速取三十丈长绳来。”
家人立刻取到。丁寒将绳子带在身上,说:“你们在这里守候,和尚我一到三更天准回来。”
张大人问道:“圣僧此去有多少路?”
丁寒道:“来回约有五六十里。”
张大人道:“这样远路,一时那能走的到?”
丁寒道:“容易,我有坐骑。”
说罢,往外就走。
骑上螣蛇,在路上不到片刻,已到山溪边,在上面一叫应,俩人在水下面知道圣僧已赶到,只昂着头瞧他来救。
只听水面“扑通,扑通”两响,两块大石头沉下水来,石上缚着两个绳头,二人会意,各人解下一个缚在身上,把起初的绳头扔了。
丁寒在上面瞧着,见那绳儿乱摇乱动,知道他二人已缚在身上,就念了六字真言道:“唵嘛呢叭迷吽。”
没有“死你”。
那根绳儿变得就像铁线一般坚硬异常,被丁寒拉了往前就走。
每走一步,二人在水中拉起一步,丁寒走了十余步,待出了树林,二人已经在岸上了。
张谦见圣僧相离不远,就想跑向前去细说情由,焉知绳如铁,不能屈曲,解又解不下,走又走不上。丁寒走一步,他人才被拉走一步;丁寒不走,他二人也不能走动。
二人暗中羡慕:圣僧这是施的什么法术,这么硬?
丁寒突然站住了,一动也不动。
张谦跟李宛纳闷:圣僧这是怎么了?不动了呢!
俩人喊了几嗓子,丁寒仍是没答应,如同死人一般僵直。
“走也走不了,动也动不了。咱们身上还有装大印的匣子,大人等着要呢!”
张谦皱眉说道:“圣僧这是在闹哪一出啊?”
二人莫名其妙,挺挺立着,面作怒容。
这一站差不多就是半个时辰,丁寒才又走动了,而且其行如飞,一口气跑回行辕,后面俩人腿都累嘛了,站都站不稳,直打晃。
心说:圣僧该检修了,要么不动,要么不停。
绳索照常软了,二人这才把缚的结儿解了去,跟着丁寒一路进来。
丁寒说:“把匣子拿出来,领赏吧?”
张大人问道:“这么说本官的大印找到了。”
张谦笑道:“被妖怪扔进溪水里了,大人您是不知道,那溪水足有十几丈深,泡起来还特别的痒。我二人废了好大劲儿才找到的。”
“辛苦啦,辛苦啦。”张钦差笑道:“本官一定重赏你俩。”
说着,他接过了匣子,打开一看,满脸的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