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母子回到家里,对李文发说,“王家人说巧娘没在王家。”
李文发想的也跟老婆孩子一样,认为巧娘那头多半觉得李辛是在故意吓唬她,所以使小性子不肯回来,就想着过几天再去接。
可是到了第二天中午,李家人正在用午饭的时候,萧山县衙役来两名快班儿的衙役,他们对李文发说:“王廷把你们告了,大人等着传讯,跟我们走吧!”
李文发愕然,问道:“我们也不是开玩笑啊,王家人为啥要告我们?”
衙役哪能回答他啊,人家是过来抓人的。
老太太不放心,提出也要去,李辛说:“那我也得去,我去了跟老爷说明。”
三口人将门锁了,跟着衙役来到大堂上一看,原告王廷正在堂上跪着呢。李家的三口人也就跪在了一旁。
张大人问:“李文发,你们父子把巧娘弄到哪里去了?还想要赖她娘家?”
李辛听了一脸的莫名其妙,跪爬半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张甲山听了一分析,小伙子说的话前言后语也都挨着,既在情理之中,也能符合逻辑。
他又问王廷:“你家没见女儿回来,可是当真?”
王廷说:“大人明鉴。他们想必是因婆媳不睦,或夫妻口角,将我女儿害死,又想嫁祸于人。这才跟我弄鬼。我女儿死了我也要尸。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文发听完急了,对方这可是满满的诬陷口吻啊!
明白了,准是王巧娘有了外心!
她们家找到了位有钱的嫌夫,想让自己的女儿转嫁他人,又怕我儿子不同意,于是设了这么个计!
那天她哪里是在跟我儿子玩笑啊!分明是想借机会杀掉他。
好歹毒的婆娘!
他忙向上叩头说:“大人,王廷定和他女儿商议好的,想害死我儿,再给他女儿另选婆家,准是嫌贫爱富!如今事发了,巧娘害怕了,才躲起来的。”
县台张大人蹙眉,心想: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自己果然难断。
他问王廷:“你说你女儿被害,那是刀杀的?绳子勒的?毒药害的?你可曾见过吗?”
王廷说:“那到没有,我就是这么合计的。但是我的女儿,我应当要回来,现在她人没了,糊里糊涂可不行!”
“你要女儿可以,这'陷害'二字可不好提,需知国法如山,小心我告你藐视公堂。”
张大人又问李文发:“你儿妻回娘家,是你们见到的?王家为女儿另选夫婿这件事又是谁告诉你的?”
李文发说:“没人告诉我,我就这么合计的。“
张大人一拍堂木,喝道:“人是在你家没有的,还要赖人替女嫌夫,真乃刁夫。本县暂不作论处,可以帮你们找人,你两家都要尽心尽力地寻找,今天都取保回家,以后随时听传不得有误。”
两家人都找了保人,画了押,才各自回家去了。
李辛原本夫妇和睦,相亲相爱,突然媳妇人不见了,回到屋里冷冷凄凄,孤苦自怜,不禁终日忧愁,茶饭懒进。
想了好几天,李辛心思着:要么我出去找找看吧!搁家里面带着干等也无济于事。
首先,他求亲靠友各处打听,奈何无个头绪。
这一天,他带好了银两准备外出自己去寻,并下了决心,找不到媳妇永远不回来。
结果出来十多天,一无所获。
有一天下午,李辛走在街上见到一位三清道人,银面长须,手持拂尘,肩担招牌,上写:“上知天文下明地理,善断人之寿夭贫富,明指诸君祸福吉凶。”
李辛也是下意识的随口一问:“道爷,您给我算算,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向去能找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