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个刘镜尘提上来!”景行走得飞快,两腿生了风,径直往兵部大牢走去。
景行在生气。并且是在生自己的气!
今日与国师大人的一番谈话,他并未占得便宜,还被对方窥破了心事,这让景行有些烦闷。
关心则乱,今儿他一得到国师大人正在与燕之共进晚膳的事情心就跟着乱了,这绝不是好事!
燕之给他定下了解除婚约的最后时间,这让本来还想再拖些时日等着解家自己退婚的他有些急了。
试试探探的,他在皇兄面前曾经唉声叹气地透露过要与解懿解除婚约的意思,他说自己身子孱弱,总觉来日无多,不想耽误了人家。
结果他才开了个头就被皇帝陛下呵斥了:“无疾,莫要胡言乱语!是不是解家说了什么?若真如此,朕明日就去问问大学士!你们的婚事是朕定下的,无疾你只管好好将养身体,就今年吧,朕会亲自为你订个日子成亲!”
说完,皇帝陛下还特别亲切的拍了拍景行的肩膀,安慰他道:“放心,有皇兄在,定让你高高兴兴的把王妃娶回去!”
景行听了当时就给皇帝哥哥跪下了,口中一面咳嗽一面气息奄奄的说道:“多谢皇兄!只是臣弟这身子……”
“唉!可怜见的……”皇帝陛下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小声说道:“身子不好也不怕,宫里有秘制的丹药,等你成亲的时候,朕就赏你几丸……洞房花烛总是能应付的。”
想到此,景行愈加的气愤,心道:不吃丹药爷也能洞房!
“王爷,刘镜尘已经提到!”侍卫躬身在景行身边说道。
“嗯。”景行坐在太师椅上正沉思发呆,听了侍卫的话他扭脸看向不远处,已经换了囚服的刘镜尘就被绑在最左边的柱子上。
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刘镜尘身上的两处伤口都已愈合,只是伤口上结的痂还未曾完全脱落。
此时才从床上被拖出来的刘镜尘正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景行结结巴巴地说道:“贤……贤……贤……”
刘镜尘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连景行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他都怕,怕得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两条腿已经抖了起来……
“咸?盐吃多了?”站在刘镜尘身边的侍卫上去就是个嘴巴:“你小子伤在腿上,怎么舌头还不利落了!”
“贤王殿下!”一耳光挨在了脸上刘镜尘的结巴立时好转,只是那侍卫是个练家子,手下的劲头太足,这一下子抽得刘镜尘脑袋‘嗡’地一响,他眼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景行都跟着晃悠起来:“还请贤王殿下明示,下官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再把胭脂在灵秀郡时的事情说一说,还有,胭脂是如何到的帝都,也要说说。”景行不理刘镜尘的问话,只淡淡的说道。
同样的问题,景行已经问了他几遍,并且每次都让人记录了下来。
灵秀郡在大惠的最西边,来来回回就是骑着快马也得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景行手上还没有拿到燕之身份的确凿消息,并且从始至终他对刘镜尘说的话都没有完全的相信。
他总觉得这厮对自己隐藏了一些很重要的内容,所以最近经常会把刘镜尘提出来问问同样的问题。
只要他说的有谎话,那重复的次数多了,时间再久一些,就一定会有破绽流露出来!
燕之丢失了一段记忆,景行想要帮着她找回她遗失的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