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做什么?您生我养我,这般跪我不是折了我的寿?”
稷贵妃不知母亲的打算,一见金太夫人哭得双眼红肿,苦苦哀求自己,心里那些对母族积攒的怒气,顿时消散。
紧接着,她扑通一声给母亲跪下,道“母亲,我是您的女儿,无无论如何都不会怨您,都是我那弟妹,不知轻重,既然关入祠堂,我也就不气了!”
“还请娘娘保池瑶一命,他腹中的骨肉,是你大哥的嫡孙,正儿的遗腹子啊!”
金老夫人避重就轻的请求着,完全不提自己的打算,更不提和池瑶的约定。
稷贵妃无不应允,道“好,母亲一会儿女儿就同圣人说,他若是不准女儿就绝食,他保准会同意,您就起来吧!”
“娘娘,还有一事……令为母难以启口……
侯府庶子稷业,如今是清河侯府唯一的子嗣了,还请娘娘饶他一命!”
金太夫人得到念媇的禀告,已经猜出夏藥便是遗失在民间的太康公主。
一连串的事情,打得她措手不及,却又不得不撑起稷氏一门。
稷贵妃不明所以,忙劝道“阿业最是听话不过,他又不像正儿和步儿,能惹什么祸?
再说,无论他闯了什么祸事,女儿又不是担不起?
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女儿护不下的人?
母亲快请起吧!”
“娘娘,请听臣妇说完。”说着,金太夫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她面色沉重,道“罢了,有些话臣妇说不出口,还是让那畜牲亲自给娘娘请罪吧!”
“那就让阿业进来吧!”不知为何,稷贵妃竟打了个寒颤。
“砰砰砰……”稷业一进大殿就重重地磕头,将额头磕的又红又肿。
“姑母……侄儿错了……”
金太夫人还觉不够,抄起花瓶就对着孙儿砸去,道“畜牲,你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叫娘娘姑母,就凭你做的事情也配!”
这话看似呵斥,实则是铺垫稷业庶子的身份,为接下来说的话做个缓冲。
“啪!”花瓶结结实实地砸在稷业的头顶,鲜血一滴滴的落下。
稷业不顾伤口,踉跄的跪好,道“祖母,娘娘,阿业知错了!”
“母亲这是做什么,咱自家的孩子,哪里禁得住这份打?”
稷贵妃忙让念媇搀扶起来,正要开口请太医,就听稷业开口。
“娘娘,三年前阿业在清河书院就读,同窗的妹妹被嫁给年过八旬的老者冲喜,夫家让她殉葬,我心生怜悯,就将她收为妾侍。
阿业原想护她周全,可一日偶然,步哥和稷哥也见到了她,顿时惊为天人,趁我不在就霸占了她。
我得知后,痛不欲生,心如刀绞,拉着她一起去找父亲评理,可我父亲……我父亲……见色起意,也……
我无能,护不住她……
阿业有罪!
请娘娘治罪!”
稷业急中生智,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哪怕用得都是巧劲儿,也直疼的他眼前阵阵地发黑,脸颊更是火辣辣的。
可是为了日后,他顾不上许多,也只能如此了。
“你什么意思?”稷贵妃的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