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稷业又是连连磕头,道“我那妾侍便是……便是遗落在民间的太康公主!”
闻言,稷贵妃身子晃了晃,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盯着稷业。
她的女儿……
竟被兄长和侄子,糟蹋了!
她一直知晓兄长和侄儿们喜好女色,也亲自吩咐人帮着扫除过一些尾巴,平息了许多的事端,可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也会是其中之一……
不,不……
这怎么可能?
若是噩梦,就请赶紧醒来吧!
金太夫人眼睛红红的,似是悲痛欲绝,道“事已至此不可挽回,娘娘,这畜牲欲要亡羊补牢,便寻思着风光迎娶公主殿下,为他的父兄赎罪!”
“娘娘,阿业是真心爱慕藥儿……不……是公主殿下,父兄已亡,阿业会为他们赎罪。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为公主赎罪,只要阿业活着一日,便会为公主赎罪,直到她原谅我的那一日……”
稷业一面说着,一面磕头,可谓是卑躬屈膝。
稷贵妃神色惊骇,后退数步,眸光凛然,道“这是……这是要本宫为你同公主指婚?”
“你这畜牲,竟这般为难娘娘!老身打死你个畜牲!”金太夫人一见这个架势,就开始打稷业。
“啪啪……”巴掌重重地落下。
金太夫人对着稷业连踢带踹的,手脚并用。
“哎呦,哎呦,祖母疼……哎呦疼!阿业错了,知错了……”稷业疼得满地的打滚儿,哀嚎不断。
稷贵妃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身子也抖得厉害。
她闭了闭眸子,神色疲惫,道“你们都退下吧,这事儿让本宫想想,先想想。”
闻言,金太夫人又狠狠打了稷业几巴掌才停下,躬身道“臣妇告退!”
“侄儿告退……”稷业踉跄起身,还险些跌倒,因为被打狠了,连滚带爬的才走出宫门,好不狼狈。
金太夫人则继续留宿宫中。
祖孙二人临分别时,稷业慢慢地直起腰板,拆开头发,从发顶拿出血袋,丢进草丛里。
“祖母,您看贵妃这是答应给我同那贱妾赐婚了嘛?”
“成了,回去等着做驸马吧!”金太夫人笑了笑,神色中哪里还有一丝恼怒在?
她养大的女儿,最是了解不过。
方才,经过一番心里斗争,便是已经答应了,只不过尚且还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相信用不了几日,她就会想明白,就会让道仁帝给侄儿和女儿赐婚的。
自此,稷家不仅有贵妃在宫中,同时还抱住了今上独女。
还怕因为开罪于太子,保不住么?
待赐了婚,也就稳住了局势,等今上驾崩之际,就废掉太子,让稷庶女亮明身份,池瑶的胎儿便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
如此,他们稷氏一门便可继续辅政,延续荣耀。
其实,只要在池瑶诞下儿子后,对稷家来说太子也就无甚大用了。
可算是将麻烦解决了一大半,连身上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