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愣愣地回过神来,耳朵烧的通红,眼睛瞟来瞟去,不敢看小娘子。
明明是揉脸来着,怎么就走神了呢?
难不成他这是色令智昏?
提督大人神色一如既往的正经,十分坦然的道“娘子先歇着去吧,其它都交给为夫。”
“好,麻烦夫君了昂~”夏藕不疑有他,颠颠的跑回卧房。
躺在拔步床上,两只脚互蹬,鞋子便落地了,掀开锦被,一个滚儿就将自己裹好,美美地进入梦乡。
她太累,太疲惫了,今日绝对是超常发挥,可累死个人了……
稷澂看着小娘子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微微勾起唇角。
这个小东西还挺皮实的,换了旁的女子,怕是早就吓得惶惶不可终日了吧?
也就是自家的小娘子,在经历过一遭惊心动魄后,仍旧能吃能喝,还又休养生息的,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心宽体胖……
稷澂见她睡熟后,便运着轻功往泡子河走。
刚上小石桥,就见一队稷家的人马也在寻找池瑶。
倏忽,他心生一计,重新回到丁香胡同的药房,取了一小瓶药丸……
有什么报复比还之彼身,更让人痛快?
很快,稷澂一路按照曲巳留下的暗号,迅速寻到画舫。
五个曲看见自家主子来了,忙聚拢过去。
“大人,那画舫在河心,看意思上面没有船桨,他们根本无法靠岸,属下一时也未能完成任务。”
稷澂微微颔首,凝神往河心的那头听去……
“池大小姐,咱们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来帮忙的,你看看现在都躺下十多个弟兄了!”
“就是,咱们原本昨日都要离开燕京,前往三浰水了,如今却被困在泡子河,不上不下的不说,还损失惨重算怎么个意思?”
“你们还好意思质问本姑娘,六十八个大老爷们,愣是没拦住一个小娘们,还要点脸嘛?”
稷澂耳力过人,哪怕距离画舫不近,仍旧听个清晰。
他对着五个曲,吩咐道“你们去将百姓引来,最好能再来些达官贵人,总之人越多越好。”
“是,大人!”曲巳同弟兄们立刻忙碌起来。
稷澂飞身而起,立在距离画舫最近的树冠之上。
紧接着,从袖兜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来,指尖捻动,一颗颗地药丸在内力的驱动下,打在画舫上面。
“这是什么声音,是谁?”池瑶发现有小石子一般的东西,从窗棂砸入船舱。
瞬间,船舱里弥漫出一股子甜腻的味道,令人意乱情迷。
这种味道就是圣僧闻到都把持不住,更何况这一船六根不净的匪类?
一时间,这些壮汉看池瑶的眼神都不对了。
其中一个小头目,对着池瑶露出垂怜的神色,步步逼近。
“池大小姐,白笙那个中看不中用银样镴枪头,除了皮囊又有什么好的?”
“哈哈,让咱们弟兄好好的服侍你吧!”
“你们做什么,都滚开,忘了当初是谁给你们一口饭吃的了?”池瑶的脑子也开始发晕,忙甩了甩头。
几个壮汉将池瑶围住,淫笑道“啊呸,一个婊子还装什么圣女?谁人不知池大小姐的那些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