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算是势均力敌。
然而,那土匪的头子趁乱上前,跃上马车。
夏藕的心,咯噔一下。
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绑在手臂上的袖箭,蓄势待发。
很快,马车的帘子被一把扯掉,一个身形高大的土匪立在眼前,凶恶五官在看到夏藕时,不由得蔓延上惊艳的神色。
少女生得白白净净,唇红齿白,眼含秋水。
想他们做土匪的人历来打家劫舍,可这辈子却还没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
登时,夏藕便趁着对方晃神的一霎那,将藏在袖中的袖箭,朝着那人射去。
“噹!”这土匪十分警醒,长刀一斜就给挡了下去。
夏藕心里发沉,就在准备再弄些暗器对付的时候。
温热的血液,喷洒在她的眼前。
然而,那血不是夏藕的,而是那个土匪的鲜血!
只见,一只羽箭,正正地穿透那土匪的眉心。
那只羽箭从土匪的后脑穿过脑仁,停在眉心,足见射箭者对力度把控的精妙。
不然力气小些那土匪没死成,就要挟持夏藕为人质了,而若是力气再大些,便会在射穿土匪后,又伤到夏藕。
下一瞬,那体格壮硕的土匪宛若麻袋一般,直直地倒下,还砸了下面的几个土匪。
不远处的官道上,马匹蹄铁腾腾,地面尘土震得四处飞扬。
少年一身绯红色的官袍,手执弯弓,眉目艳丽,眸底一丝狠戾,正是稷澂。
为首的是抚台大人,身后带着十位寒冰军。
有了这些精兵强将的加入,战场在转瞬之间,呈现出碾压势的战况。
“留几个活口,捆上!”稷澂薄唇轻启道。
随即,他收敛了杀气,望向马车上的小娘子,细细地打量一番,见人无碍才将提着的心放下。
待土匪捆作一团,他又对着府上的小厮,道“帮他们处理伤口!”
忙完这些,他才走到了夏藕的马车前。
“怎么出门前也不让人来通知我?为夫若是来晚一步,你那小脑袋可就搬家了!”
若不是斥候兵来禀告自己,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只要,他一想到小娘子倒在血泊中,完全没了生气的模样,心里就控住不住的暴怒。
她前世就是倒在血泊中,将一身布衣染成赤红的……
夏藕见提督大人面沉似水,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心知因自己大意差点惹来杀身之祸,也不敢吭声。
可硬着头皮等了等,也不见他再数落她什么,那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她脚步轻盈的跃下马车,随云髻上簪着的珍珠步摇,在阳光下泛着夺目的光泽,身上裙裾随着步子摆动,宛若一只山涧精灵飞来。
她闯入他的怀中,闷闷地说道“夫君,小藕好怕,怕再也见不到夫君了!”
“为夫看娘子,是更怕吃不到好吃的了吧?”说着,稷澂一把将人拦腰抱起,一齐蹬上了马车。
又吩咐马夫上来,将马车往大营里赶去。
随行的寒冰军,则负责扫尾。
在旁人看不见了角度,几个精兵挤眉弄眼。
似乎在说……
看见了嘛?咱们将军也有温柔的时候。
若是咱们也这般行事,哪儿会抱上马车,不一脚踹下马背,就不错了。
罢了,谁让咱们的爹娘将咱们生了个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