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初正看的起兴,手中的书却被抽走,他有些不悦,在看到是自己的父王时,心中的怒意烟消云散,道:“父王,阿寻身边那个叫冬月的丫鬟说了,我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再过一两个月那牵机引便会解了。”
荣王叹息一声,道:“若不是父王当年轻信于他,你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气氛有些沉闷,墨正初笑着说道:“父王,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如今有阿寻,我的身体定会恢复如初的。”
“不管怎么说,能看到你身体痊愈,也是父王今生了无遗憾了。”他坐了下来,沉声道。
许是想让他父王心情舒畅一些,便道:“对了,父王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经此一问,方才荣王那不快的情绪一扫而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正初,你可知,方才皇上让李公公去了瑾王府。”
关于谢长寻的事,墨正初是万分上心,眉头紧拧,问道:“李公公?可是何事?”
荣王道:“退婚。”
这两个字一如一块儿大石头一样在他的心中激起了万千浪花,嘴角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阿寻对婚约这事比较看重,她不喜欢让别人说闲话,如今倒好,那皇上借此取消婚事,没了这一纸婚书,我便可以多和阿寻接触了。”
荣王也笑着说道:“儿啊,那丫头委实不错,父王就等着你将她娶进门了。”
提及此事,墨正初有些不好意思,道:“父王,这事目前还为时尚早。”
荣王却道:“不早了。皇上说了,谁将来要是能娶了那丫头,前途无量,如今有许多人都在盯着瑾王府这块肥肉呢,若是你不主动些,说不定这丫头就转了心了。”
“可父王,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因为这些俗物才和阿寻接近的,我是真的心悦她。”
“既如此,就更应该和她往来,你难不成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一个只喜欢权势的人吗?那样你可甘心?”
墨正初不说话了,若是真的如父王所说,她嫁给了一个心中没有她的人,那后半生岂不是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甘心吗?
自然是不甘心的。
或许真的应该搏一搏了。阿寻……他是真的喜欢。
“知道了,父王。”
……
自从几天前皇上下了旨后,踏足瑾王府的人就更多了些,有看笑话的,有想着安慰安慰瑾王的,有说亲的,有借机攀龙附凤的,多的数不胜数。
谢长寻便索性将自己关在云轻院里,省的在府中遇上那些人,耳根子也清净许多。
没办法,吃一堑长一智,昨天在府中散步之时,好巧不巧的被一个上门说亲的人给撞见了,便拉着她东扯西扯,听的都一个头两个大,一直聊到太阳落山,她才脱身。
更要命的是,那媒婆口中的公子被她夸的天花乱坠,宛若天上的谪仙一般,恨不得将他们二人就此绑起来,便找了个借口回了云轻院。
也正是如此,她才更不想出院门了,也落得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