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慕小夕和鸿武朝慕小夕惊呼。
紫衣护卫也惊诧抬头看向慕小夕。
老者却是展颜一笑,敲击了一下杜刚的头顶,“你的妾室已多得整日都烦得你头痛,怎的如今又看上了一个回去作乱?”
慕小夕瞬时脸色一冷,她独留此处自然是能想出法子逃出去,一个人才好溜走,不想到杜刚方才打量自己时竟是如此想法。
令人诧异的是,杜刚却是一脸嫌弃,面容大震,小声朝老者嘀咕道:“大当家的,您说到哪儿去了,她这小丫头一身细皮嫩肉的,定是下不了田干不了活,我可不收这样的人。”
老者眉头一挑,“那你这打着为你那孽畜二弟报仇的幌子,将她撸来,不为压寨那是为何?”
杜刚叹息,“那孽畜毁我不少名声,本来好意从牢狱里将他救出来,拜把为兄弟,他却恩将仇报,多年以来我们过得如此晦气。我不过是想寻个山外的小丫头流几滴血来给这山里祭拜祭拜,好除去山里的污浊气运罢了。”
慕小夕听得一头雾水,听到后头时,方觉得可笑。
老者看了看慕小夕,笑道:“可惜啊,你抓错了人……那丫头面相不佳,看起来身有怪病,选她去祭拜怕是会弄巧成拙。”
杜刚不明,“怪病?大当家此话怎解?”
老者走向慕小夕跟前,仔细探着她的面相,“姑娘失礼了,”随即挽起慕小夕的袖口,便探向她的手腕。
片刻后,退回到杜刚身边,轻声言,“魔怔攻心,怪不得宫里需要派出紫衣护卫来押送她回京。”
杜刚及山匪顿时惊诧地看着慕小夕,唏嘘起来,“魔怔……难不成,她便是京城里传言中的巫女?”
老者看向杜刚,“不如放了她们吧,我与这护卫说道说道,他定不会将此地之事道出。能认出我的人,宫里没有几个,皆是守口如瓶的。”
随即他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瓶递给紫衣护卫,老者道:“带着此瓶膏药上路吧,那丫头若是发起了魔怔,伤了你们,便可用此膏药来救命。”
紫衣护卫低头不语,沉默收下。
慕小夕侧头一看,那小瓶的纹理器材,正是与卞南泽独有的黛蓝细纹小瓷瓶如出一辙,不禁心头一跳。
她静静地扫了紫衣护卫一眼,眉头却是拧着看向老者。
不一会儿,杜刚下命,仿佛送走瘟神一般将慕小夕一行四人,尽数赶出了小村落。
夜幕下,芦苇轻轻摇曳,慕小夕轻声叹息,终归是活着命出来了。
好在她们出了小村落不久,便遇到了寻他们而来的其余的九名护卫。
此时紫衣护卫们不敢再松懈半分,再度紧紧盯着慕小夕,紧锣密鼓地将慕小夕三人策马带回了京城。
狂奔了三日,到了京城后,紫衣护卫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扒开香儿搀着慕小夕的手,将香儿及鸿武送去灏王府方向。
慕小夕则被另一拨人送去了京城北城区的鸡笼山脚下的一个小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