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慕小夕欲再挣脱，却被萧昇翻身压住她的唇堵住了口，紧箍住她的轻颤。

良久，再脱离时，指腹抹过她微肿的双唇，他低哑的嗓音喃起，“你明明心里有我，为何要自欺欺人？”

“你胡说！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慕小夕用力挣脱萧昇，甩去一个清亮的巴掌。

萧昇扭回头，眸中现回冷沉，面容却是一点点苍白起来，良久，却只低声道：“我不走，你也不能走！自从你入到这灏王府，生死都是灏王府的人！见与不见，你都是我的人！”

慕小夕睁大双眼，不可置信，惨白了一张脸，“你休想困住我！”

萧昇一双沉眸变得愈发黑漆，他捏紧她的手腕，看出了她眼中的意图，“我说过，你若敢再死去，莫怪我对他人狠毒。”

他的一双黑眸映在慕小夕的瞳仁里，寒凉放大至周身。

萧昇敛去神肃，撇过头掩去眸中的哀默，缓了语气道：“你若是还觉得累，便再歇息会儿吧。”

语毕便清冷地下榻，拢上衣服，整装好后，环视周围，背过身轻声道：

“瀚林园里已卸去所有的兵器，园外也已派驻几批新的护卫把守，你别想着能逃出去；香儿心较软，我将她换去别的园子了，会有新的侍女来服侍你的，若有何不顺意之处，直接唤宋朋便可。”

走了两步再道一句，“晚上我会回来得较晚，你若是累了便先歇下吧。”

门被带上，外头响起萧昇吩咐侍从的几声声响后，便看到窗外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

一连十日，慕小夕寸步不出瀚林园。

从清晨她便独坐于园内临湖一方水榭台上，任凭露水打湿了她的裙裾，直到日头出来后渐渐烘干，她仍是那样静静地坐着不动。

一日复一日。

瀚林园里桂花飘香，海棠似火，木槿大朵大朵地挂在树上，唯独没有初秋该盛的菊花。

她手里紧紧拽着启灵给的念珠以及景一师太赠予的禅符，低垂的眼眸中变幻莫测，游过许许多多已被他禁锢了的印记。

仿佛菊香随风扑鼻而来，脑里忽然闪现出那冰洁如菊的女子。

慕小夕偏了偏头，看向湖面上漾到脚边的涟漪，轻声叹息，“他到底也是曾对你有些情意的，对吧？如若你看到如今的我，会不会恨死了我了？”

水榭周围时不时踱来几个护卫，许是怕她想不开跳湖自尽。

那些护卫中，慕小夕一个都认不得，想着鸿武此时也应当是被萧昇隔离起来了，入不得瀚林园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