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南泽与萧昇兵分两路。
萧昇快速地追向楚府,以及楚庚世故往的亲戚家里去搜寻。
卞南泽则马不停蹄地奔回燕鹤山,寻遍了整座燕鹤山,也没看到楚雪言与楚予宸的踪迹。
唯独跟她们有关的,便只看到了楚庚世夫妇墓陵前插着的几朵新鲜的白花,以及山顶梧桐树下已被挖出长盒的小坑。
浑身颤抖不止的卞南泽朝天呐喊,“雪言,你快回来啊,只有我能救你!”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谷间传来的空落落的,一阵续一阵的回音。
伴着萧昇遍布京城的眼线,以及卞南泽丝网般的密罗寻人,几欲掀翻了整座京城,也未能寻出慕小夕模样的楚雪言与楚予宸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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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辽河面,烈日当头,一身男装装扮的楚雪言以及女孩装扮戴着帷帽的楚予宸,静静坐在一艘客船甲板一处阴凉的角落吹着河风。
碍于酷暑,此艘客船上空无几人,且因河面上的毒日炎炎,故几乎所有人都躲进了船舱里避暑,空荡的甲板泛着炽热的气焰。
一阵清凉河风舒爽拂来,楚雪言清丽的眉眼扫向天际,低头看着倚在自己腿上打着瞌睡的楚予宸,见他额头渗出了汗,替他掀起帷帽一角给他透透凉爽的河风。
此时原本安静的甲板传来了一阵吵闹,船舱里跑出了一个少女以及一个彪形的年轻汉子。
两人似乎起了争执,他们跑到甲板中央吵了起来,并未发觉窝在阴暗角落里的楚雪言两人,楚雪言面前的一个大木桶恰好遮掩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两人吵得极凶,楚雪言捂着楚予宸的耳朵避免他被吵醒,冷冷看向甲板中央拧着少女手腕的彪形汉子。
啪一声响亮耳光扇至少女细嫩的面颊上,瞬间滚烫般红肿了起来。
“爷我好歹也花了钱将你从青楼里赎了出来,掏心掏肺大费周折才将你救出来了,你为何整日一副哭丧的脸,你是如此不堪被爷救出来吗?难道你还想重回那青楼里受他人践踏吗?你如此扭扭捏捏,想要作甚!”
“少爷,您当初不是说只会相中舒儿吗?为何还要迎娶她人?当初舒儿是奔着少爷的一心一意才随了您出来的。”
彪形汉子登时一怒,“爷当初有说不取妾室吗?你醋个什么劲?”
少女一声声泣着,吵闹声如此大,引得船舱里的人侧目过来。
彪形汉子愈发暴怒,“你还哭!再哭爷便将你丢入河里喂鱼!”
少女止住了哭泣,瞪了彪形男子一眼,随即又被他赏了另一掴耳光。
“爷我不信今日制不住你了!等下了船我看你是否还哭得出来!本来就是个卖肉的**,还跟爷横个劲!真是不识抬举的臭婊子!”
少女不可置信瞪着彪形汉子,“仲郎……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凉薄的话语,你怎么能如此负心……”
彪形汉子愈发暴怒,“还有完没有,娘们就是燥心!”
随即便汉子便又将少女拽进了船舱的一间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