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夕低下头，“五哥，他是我未来的夫君啊。”

萧昇暗沉铁青的面容一点点转白，直至毫无血色，“好！你行！又练了一身折磨人心的好手法！”

萧昇转身大步踏离，吕淑贞看了一眼慕小夕急忙跟上前追去寻萧昇。

慕小夕破碎的心忍着泪也要冲上去，“五哥……”

却被卞南泽拽住她的手阻止。

“啪”地一声响亮清脆的耳光，慕小夕甩去一掌，不顾他一身重伤，怒吼，“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她要尽早寻到三哥，带他远离京城，去寻王柬相助让三哥与曼芝母子三人团聚。

她还痴望着带上萧昇一同离开京城，这段时日暗自醒来时她一直想着若是萧昇能跟她离去，也能寻回了三哥，她便泯灭掉刺杀萧炎的复仇之心。

可是如今才将自己的心意坦诚给萧昇，便又不得不让他再度对自己失望；她已接近疯狂的边缘，瞪着胸前满是鲜血的卞南泽。

卞南泽捂胸口，艰难笑道，“你先将她还给我……”

“我怎知你又在欺我！”

慕小夕迷蒙的泪眼中满是愤怒，正欲再甩去一掌，忽觉身体仿佛在下坠般地旋转，脑中想起了楚雪言的天外玄音：“卞南泽……你不能死……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慕小夕渐渐神思混沌，昏迷前朝卞南泽惊道：“你方才是故意的被刺这一刀的？”

卞南泽扯出苍白的笑，轻飘飘传来一句，“看来雪言还是心疼我的，不愿看到我死去……”

方说完便接住昏迷过去的慕小夕。

他抬手探着她的面颊，“雪言，放心，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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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醒来的楚雪言一睁开眼，便跑去卞南泽的寝屋。

卞南泽昨日对慕小夕的冒犯，加之施以麝香的迷惑，已让她再度沉睡。

卞南泽倚靠在窗前软塌，正执起一本书卷，窗棂外洒出的光晕映在他如画的侧颜，勾出清逸如初。

他转过头看向门口冲来之人，嘴角弯起隽秀的弧度，“雪言，你来了？”

楚雪言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低眉直直看着他紧紧包扎好的胸口。

卞南泽放下手中书卷，双眼满是温和清风，他笑了笑，“我无事，剑刺入的地方离我的心口还差半寸距离，我定然要好好的活着，方能将你治好，护在我身边。”

楚雪言双眸映着卞南泽温润和煦的笑颜，拽紧裙衫的手紧紧捏着仿似要抬起却又在压抑，只静静抬头望着他不语。

卞南泽牵起她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笑道：“看，我的心还在跳。”

楚雪言一触到他的心口，手便颤了起来，却被卞南泽紧紧握着，她眼里有水雾，便低下头撇去一旁。

卞南泽略微一叹，“雪言，你若不信，便去寻他，看看是我待你好，还是他能待你好？”

卞南泽直起身子，勾起楚雪言撇向旁侧的脸，“无论我之前做过什么，今后我要做什么，我唯一不会放弃的，便只有你。能将你救醒治好的，便只有我，而他只会是你的命劫。”

楚雪言蹙着眉，眼中的水雾遮挡了她眸中的颜色，只听卞南泽再说了一句，“你去寻他试一试，他可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