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生活是简单而繁忙的,深秋更是收获的季节,到处散发着果实成熟的馨香,要不然怎么说九月果实飘香,醉人心脾呢,而淳朴的乡民们的心情就像熟透了的果实,积淀了风吹日晒最后发酵了的甜,个个笑咪了眼!
大爷大妈三五成群地坐在大树下七嘴八舌地唠嗑。“苏大夫家有亲戚来了,见了没?”
见老大妈神神叨叨的,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另一位皮肤黑黝黝的大爷就显得镇定多了,浑浊地眼睛瞥了大娘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谁还没几个亲戚。”
另一位拿着扇子正扇风的大爷,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如记录时间的沟壑,但是声音洪亮,摇着头,有些得意,“老茂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苏大夫和小四父女俩可是十多年前搬来咱们村的,咱们这个又占着边境边的小安城虽然小了些,但村子好几个哩,当初就是我和封阳他爹一起去城里赶集回家时,在路上碰着抱着一小奶娃的苏大夫,咿,那天多冷啊,苏大夫一大男人抱着小四那小娃娃,小四那闺女……”封大爷顿了顿,像是处在回忆中。
其它几个老头老太太听得正津津有味来,一听他突然这么就停了,有些不耐烦,“哎呦,老封子,别卖关子了,你倒是快说呀!急死个人了!”
封大爷吹胡子瞪眼,“急什么,我这不就要说了,小四那时候冻得——就跟小猫似的,小小的一团,别提多可怜了,当时小脸红扑扑的,还饿的哇哇得哭,我那大孙子那会也刚出生没多久,家里儿媳妇刚好可以喂喂小四,我看他爷俩可怜的哟,就把他俩接我家去了,这不,就在我们村住下了吗!”
“我们都知道苏大夫家不是祖上就在这的,没想到是你老家伙行善事,也多亏了你这么做,咱村里人生病也不用去城里了,苏大夫人还好,好多次看诊都没收我钱。”一大娘叨咕着。
“是呢,是呢,苏大夫人就是心善,拉扯大小四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
封大爷叹了口气,“转眼间都是几年了,小四那孩子也从哇哇哭的小娃娃长成大闺女了,就是……”封大爷就不说了,有些难以启齿,苏四那小丫头除了长得像个丫头,其她哪里都不太像,又傲气又不服管教,但你又不能否认,小丫头确实厉害,把苏大夫的医术学了个十成十,一个女孩家拳脚功夫也不弱,哪里是不弱啊,简直令人汗颜。
封大爷想着都有些心虚惭愧,也就他家跟苏大夫家走的近,封大爷才更清楚知道小四那丫头多能耐,自己孙子还有好几个年龄相仿的半打的男娃娃一起上,都被小四这女娃娃给揍趴下了。想着老脸都红,不争气啊!
其实封大爷也明白小四虽是闺女,但当初看到苏大夫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小四又怎么平凡得了,这么优秀,这十里八村哪有谁家男娃配的上啊!封大爷也愁的慌,毕竟也听小四丫头喊了十来年的爷爷了,说没感情才是骗人的,这眼看小四还有一年多就及笄喽,还没相中个人哩!
“哎,老封子,发什么呆哩,你这是不是有毛病啊,今个说话老是吞吞吐吐的啊!”
“不听你扯了,我这回家再宰个老母鸡去给苏大夫家送去,昨儿我下地去了,大伙儿都送了东西好招待苏大夫家亲戚,我这就去。”说着就乐呵呵地拜了拜手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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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把这个喝了。”苏四不情愿地把手中的鸡汤递给正在看书的楚陌,妈的,老子感觉现在就是个老妈子,管你吃管你喝,还得的管你精神娱乐,最让人不能忍受得是,对方还自以为理所当然,连个笑脸都没有,整天拽得跟谁欠你几十万似的,老子都不认识你好吗?路人甲乙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