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嚎天动地的严松被这么一问,顿了一下,怎么不似大夫人一般惋惜惋惜姚韵灵呢?
缓过神来的严松再次哭了起来,“苏小姐,不,应该是表妹~,灵儿她抛弃我们父子女三儿,我都……呜呜,这种事,哪需要报什么官啊啊啊……”说完还不忘抹了抹泪花。
见到严松哭的这么悲恸欲绝的模样的奶娘,抱着两个孩子走了过来,“老爷,您可别哭伤了身子啊~”
“花花~”
苏挽歌本见到表姐的尸体的时候,眼眶早已红了眼,不过是强忍着不哭,但听到严松的一句“花花”着实浑身恶寒,如此小女人的名字,冠在一个又黑又壮硕年龄又大的女子身上,难以想象。
毕竟妻子的娘家人在,严松倒是不敢明显的造次。
苏挽歌用食指挑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人没了,也得到官府那边登记,这点,表姐夫,难道不知道?”
严松一听,愣了一下,后偷偷的松了口气说道:“你说,哎哟……哎哟,我……我这……这伤心过头了,竟然忘了这事,来人……”
“老爷,小的在。”
“等等。”不等严松吩咐,苏挽歌就出声阻止的说道:“雅奴……你去,报官。”
雅奴哽咽的抹着泪点了点头,“是,小小姐。奴婢这就去。”
不想,雅奴这才刚转身,就被严松示意的小厮拦住了。
“表妹……这种事,怎能麻烦你呢!还是让表姐夫府上的人去吧~”
“雅奴,你去。”没等苏挽歌开口,一直拉着姚韵灵手的大夫人这时抬眸开口道。
难以置信的严松瞪大了双眼的看向大夫人,“大伯母,您这……”
袁氏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双眸含泪,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姚府……就这么一位姑娘,纵然是投湖自尽,也得有原由吧!总不能这么不清……不白吧?雅奴,去。我倒要看谁敢拦着。”
话音刚落,雅奴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说完就撞开了那小厮,往官府跑去。
见此,严松很是不悦的说道:“大伯母这话不是在污蔑我严某人,灭妻吗?”
“急什么?让官府人查一查,我表姐就是走,也该清清白白的,免得如何姚严两府生了嫌隙才是。”
“苏小姐,您这话,不是割我家老爷的心吗?纵然不是您亲姐姐,可咋的也是您表姐,这一走,您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吗?”
奶娘此话一出,严松柔和的目光就投向奶娘,一旁看在眼里的苏挽歌竟觉得可笑。
没等苏挽歌出声呵斥,袁氏就起身走了过来,直接“啪”的一声,一巴掌甩了奶娘的脸上,“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没想到一向以端庄出名的袁氏竟然会动粗,惊得严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将哭的惨兮兮的奶娘护在了身后,“大伯母,我敬您是长辈,您莫是忘了这里可是我严府,岂容您如此打人的?什么下人不下人,她是两个孩子的奶娘,是我严府的半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