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外头传的果然是真的。你果然宠这个连个外室都算不上的人而灭妻。”
想着这么下去到底不是回事的苏挽歌直接拦住了大舅母,“大舅母,消消气。表姐夫,若不想到时候太难看,还是让你的那什么‘半个主子’先退下去吧!不然,会发生什么,你可别后悔。”
“你。”严松看着苏挽歌眼里的威胁,竟有些后怕的转头对委屈的奶娘柔声说道:“花花,你先带两个孩子下去吧!晚些时候我来找你,啊!”
奶娘双眸含水的抬眸看向严松,然后一副学着我见犹怜的垂下了眼眸颔首,领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堂前。
别说苏挽歌了,在场的人都是一副不堪入目的表情。
有了刚才的争执,双方就不再开口说话。
不一会儿,雅奴就领着县令回来了。
也是,整个菁州城的药铺都被姚府垄断了,只要是个人都会头疼脑热的,这县令自是不敢怠慢。
这不,一来,未等姚府的人行礼,就客气的说:“不忙不忙。这姚小姐……”
“县令大人,我家夫人她……她晨时一时想不开就投湖自尽了……本想着派人给您说一声登记一下,竟还劳烦您来走这么一趟,呜呜……”
严松边说边哭的激动,苏挽歌有些不耐烦的走上前打断道:“县令大人,小女是凌州苏侯府嫡女苏挽歌,小女请求衙里的仵作验尸。”
“表妹,你真要这么陷我于不义吗?都说了她是自尽的,你怎就不能接受事实呢?”
“表姐夫,我只相信县令大人的。”苏挽歌故意把县令大人抬高了说,那县令先听到苏侯府先是一愣,想到苏侯府的嫡女似乎跟当朝镇国大将军的独子结亲,可想,眼前的女子是自己能得罪的吗?这么一想,立马咽了口气,正气凌然的咳了咳,“要登记死亡,也得本官验一验再说。”
“大人……”
丝毫不理会严松的县令大人摆摆手,身后的仵作就走了过来,掀开盖在姚韵灵身上的白布。
那被水泡久后发白的肌肤,只一眼,苏挽歌眼里的泪水再也克制不出的脱框而出。
一旁的雅奴跟着哭着扶着苏挽歌,“小小姐……灵姐儿得多可怜啊……”
苏挽歌摇了摇头,看着仵作验了一会儿说道:“是溺水而亡的。”
早已知道结果的苏挽歌闭了闭眼,然后颤抖的走了过去,拉起表姐的手,指着表姐的指甲缝里的草丝给仵作看,“仵作大人……这是什么?”
仵作看了看,皱了皱眉说道:“她溺死之前拼命挣扎过。”
听到这句话,苏挽歌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先是看了一眼瞪大双眼忘记了哭的严松,再看向县令,问道:“试问,一个投湖自尽的人,会想着拼命挣扎吗?小女子愚昧,求青天一般的县令大人来说,我表姐到底是不是自尽的?”
“表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