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低下头乖巧的喝着银耳汤,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我不同意!”说着就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回去干什么?回去,少不得吃那些人的气,我不同意。”
一旁的姚二爷忙放下银耳汤,“夫人,挽挽长大了,自有自己的考量。我们不必多干涉的。”
“不必?当初若是我能多干涉些……”说到这袁氏就开始哽咽的低下头,“灵儿也不至于……也不至于……”
叹了口气的姚二爷甚是不悦的出声道:“好好地,提这个做什么!”
袁氏想发作,可看一旁的苏挽歌,就没再说话,只擦了擦那湿润的眼角,“挽挽,听小舅母的话,留在菁州,谁要是敢惹你一个不好,小舅母定不轻饶的。”
苏挽歌有些感动,可她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当然也是想到若表哥的话是真的话,自己又如何能忍心呢!
别的可以赌,唯爱的人不可赌。
故,苏挽歌没有接话,乖巧的走到小舅母的跟前,蹲了下来,“小舅母,我去凌州又不是不回来,不去,便是逃避不是?小舅母,我知是你想的,你又岂不知我的心思。你也不想,你宠爱的侄女儿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之人。”
“我不是那意思。”
袁氏着急解释,苏挽歌却笑着摇了摇头,“小舅舅,小舅母,包括祖父和大舅母,如何把挽挽放在心尖上,我又岂能是愚钝之人呢!”
袁氏听此就没再坚持,这一日苏挽歌在姚二爷的院中也是呆了好久才离去。
三日后,怕祖父伤心坏了身子,便吩咐不让人将祖父推来,故苏挽歌站在马车前,看着来送自己的大舅母,小舅舅和小舅母,双手交握额低到手背,屈膝行礼。
这要是之前,姚府是定不让的。毕竟身份有别,如此大礼,是万万使不得的。
奈何苏挽歌坚持,于是只得望着苏挽歌行如此大礼。
舍不得苏挽歌走的袁氏和林氏一人拉着苏挽歌的一只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终须一别,只得苏挽歌狠心出声道:“大舅母,小舅母,我这再不走,可要赶不上驿站露宿荒野了。”
“你这丫头,倒是一点都没有舍不得,去吧去吧!”
“上马车吧!你小舅母也是舍不得你的。”
苏挽歌没说什么,只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由雅奴伺候着上了马车。
想着终究还是会回来的,苏挽歌就挥别了她的至亲,伴着“笃笃笃”的马蹄声离开了菁州。
当苏挽歌回到凌州的时候,已然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苏挽歌的马车前脚一到凌州,后脚一相貌与苏挽歌相似的男子骑着马,身后跟着十来个下人候在了凌州的城门前。
一个着着苏侯府下人服饰的人小跑着来到男子的跟前,“公子,大小姐的马车到了。就在前头。”
男子一听,扬起甜甜的笑脸架马迎了过去。
这不,苏挽歌的马车一停,男子就下了马走了过来,“姐姐,是姐姐回来了吗?”
姚府的下人是未见过这男子的,便有意阻挡。
可在马车里的苏挽歌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又如何不识得这人是谁。
那不正是自己那“亲”弟弟吗?人前人后,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