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后退了两步。
陆元修苦涩的笑了笑,“你跟我说再也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带着狄颜和纳兰去找过你,可是怎么也找不着,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津国的城墙上。那一枪,真的不是我的开的。你信吗?”
“我信或者不信,如今又有何意义。如你这般精彩决绝的男子,拒绝你,凭谁都该说我是不识好歹……”说着苏挽歌垂下眼眸。
只这一句,陆元修就差将眼前的人儿拥入怀中。
不想,苏挽歌再次抬眸,湿了眼眶,嘴里一字一句的说着如刀子一般的话,“可是怎么办?我苏挽歌就是不识好歹了。”说完,苏挽歌一个转身,眼泪再也忍不住滑了下来。
就怕自己会后悔自己说的话,苏挽歌先是碎步走了两步,接着就跑着冲进了屋子,快速的把房门给关了上去。
陆元修则整个人如落入冰窖一般的震在了原处。
进了屋子的苏挽歌,捂着嘴,眼角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的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害怕被发现,死死的不让自己哭出声,视线跟着也模糊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过久,苏挽歌忽然有些后悔了,就想去告诉陆元修,自己还喜欢他的,可从那刚才没关好的窗户的门缝里看着陆元修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着,这都好一会儿了,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莫不是自己说的太狠了吗?这么一想,苏挽歌就来到了门口,双手犹犹豫豫的要开不开,当手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已然过去好一会儿了。
泪水跟发洪水一般怎么也拦也不拦不住了,索性不管自己委不委屈了,打开房门冲出去再说好了。
可当房门一打开,院子里早已没有了陆元修的身影了。
苏挽歌顿时瘫坐在地,“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一靠近,就不见了。”
比白天被拒绝的时候更加刺痛了心的陆元修,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姚府之后就步行,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客栈。
明明姚府离客栈并不远,可偏偏让陆元修走出千里路的感觉来。
当安居一瞧见脸色极差的公子,忙飞身过来,“公子。”
陆元修头也没抬的越过安居的走着,好一会儿用很疲惫的声音说道:“回京都。”
“现在?”
陆元修没有再说话,安居也不敢再多问,连夜召集人马,离开菁州。
谁也不知道当夜陆元修就病倒了,说是受了风寒,可怎么也不见好,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次日一早,雅奴一边布菜一边欲言又止的模样,令本就心事重重的苏挽歌有些心烦意乱了。
于是直接出声道:“我自是不知,雅奴你还有什么话需要这般思考这么久的。”
雅奴忙摇了摇头,后皱了皱眉,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小姐,奴婢听说陆将军昨夜里连夜退了客栈,回京都了。”
苏挽歌一听,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的顿了一下,嘴里嚼着的东西也有些没了味道。但为了不让发现异样的苏挽歌,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跟我何关系,你莫要再言陆将军的事了。”
“是。”
夹了两口的苏挽歌,实在是吃不下了,索性直接将筷子搁置在碗侧,“三日后,回凌州。你准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