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如若还阻拦,那可真的就是此地无银了!
国杖心下也毫无办法,只愤愤地看着领头的族长,却也讲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道理出来。
真的假不了…
同样,假的也真不了。
杞见自己已经被顶到了无法再逃避的事态之下,望向国杖,见他也闷不出声,便知道一切已然木已成舟。
“那么…”,杞轻轻清了清嗓子,“既然民众所盼,长公主虽身体不适,但本王的长公主必定和本王一样会以凤平民众为重,希望借族长吉言,长公主行血礼后身体可以大好,族长,那何日将行血礼?”
“回禀王上,这月的下旬二十二就是个天定吉日,最适合不过!”
“既然是天定吉日,那便劳请神族族长开始安排血礼事宜吧…”
“臣感念王上与长公主恩德!长公主的血礼臣一定尽心安排好,必不会让小公主过于操劳,臣坚信,感念天神之恩,血礼之后,长公主必定会大好!”
当日一下朝,长公主即将行血礼的大事就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国杖慌慌张张地以准备血礼的缘由求见昌延王后栀,并要求神族吉听命于侧。
杞烦心不已,虽并不欲与国杖沆瀣一气,却也不想搅了他们的谋划,这个事情在他这儿是无解的了,如果国杖他们可以想出什么办法来,自己也没必要阻止。
其实就算想不出对策来,公主灵已经死了,凤平圣血尽既已经坐实,除了他这个王以外,又有谁能比他这个凤血神族更有资格坐上凤平王位?
就算被为难,大不了把国杖推在前面挡着,他和并不知情的王后栀,以及凤平所有民众都是被蒙蔽的人而已。
其实杞暗自想着,如果事情就这样败露了也好,反正他不满国杖的作为已经很久了,自己是王,而他非要当国杖,顶着监国的帽子事事都想掺和一下,压他一头,简直是以下犯上!嚣张跋扈!
此次若能借势去掉国杖这颗老藤,倒也也不失为一个一石二鸟借刀杀人的巧办法,届时,圣血这道硬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翻过去,他这颗参天大树也就算是彻底长成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公主灵简直是死得其所,这种发自心底的愉悦让杞觉得自己简直是丧尽天良,自己如何可以这样想!这样想一个对自己付出全部的女人!一个他爱过负过的女人!
杞狠狠地掐住自己掌心的纹理,好让自己回忆起当年被告知栀儿才是圣血时的锥心之痛,亲自送她从凤平出嫁的无奈和不舍,以及突闻其死去消息的遗憾和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