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以为羽结会断然拒绝,然而,并没有。
苑莞从那以后,便不声不响但如影随形地伴在羽结身侧,保持着恰当到让羽结舒服的距离,如空气一般,让羽结渐渐适应了她的存在。
……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温馨地过着,偶尔予穠也会邀上羽结和苑莞一起把酒言欢。
灵儿也会一如既往地贪杯,三分醉意后把酒与予穠温情相对,看着落日的余晖中,羽结和苑莞仿佛一对璧人一般。
她回眸看了眼予穠,还是自己依恋的温润如玉,毫无半点异心地看着自己。
或许,这样才是对的吧…
……
苑莞侍奉羽结侍奉得尽心尽力,羽结便更快地恢复了,没过多久便开始正常地跟着予穠一起去上朝了,皇上是惜才之人,见过羽结后便觉得他是难得之才,欣赏得不得了。
那实打实的赏赐便如同流水一般进了安平王府,一时间羽结说话的分量竟能盖过常胜将军卫八大将军一头。
羽结是安平王妃内弟,之前皇上亲自拔高了安平王妃的出身,还亲自出席了安平王的大婚,二者相辅相成之下,予穠也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几乎和太子皇十二子三分权势。
而就在皇后大寿的前后,竟传出了太子与皇后生了间隙的风言风语。
“孙姑姑…如今太子妃因孕中气郁难产而去,那皇孙现在如何?”
孙姑姑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成一团,“听说是太子下令让产婆伸手,把小皇孙硬生生地掏出来的,因着不足月,只会张嘴不会哭,听说小皇孙脸色像紫葡萄一般,现在宫里的太医有大半都在太子府,乳娘喝药喝得出的汗都是墨黑色,可小皇孙喝的奶一天比一天少,听说现在嘤嘤得连哭都没有力气…怕是,怕是…唉!”
灵儿听着只觉头皮发麻,稍微想象一下都觉得恐怖,放下手中的茶盏,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姑姑,“生生地掏出来?”
“是啊…”,孙姑姑惊恐之色溢于脸上,压低了声音,“怕是世间少见这么狠心的人了…本来太子妃坏得好好的,只因太子把太子妃的家生丫头给弄怀孕了,太子妃又气又伤心,才动了胎气,母体晕厥无力,一碗碗催产药一碗碗参汤灌下去毫无反应,太医说怕是要胎死腹中时,太子下令让产婆伸手去掏…听闻光器具用了不下十种,好好的女人下半身几乎碎肉横飞,一旁随侍的产婆吓晕了数个,孩子刚掏出来,母亲便断了气,连句疼都没力气说,就已经断了气…”
灵儿下意识地用娟子掩住口鼻,“太子妃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太子怎敢这样?”
孙姑姑也面色惊惧地摇了摇头,“嫡皇孙何其重要,有了嫡皇孙,太子一脉便更名正言顺…皇后说到底不是太子的亲额娘,太子妃和嫡皇孙之间,他自然是选择保住皇孙的!可是毕竟是皇后最疼惜的侄女儿,皇后到底是吃心的,当即下令把那怀孕的家生丫头给禁了起来,肚子里的孩子动不得,但那家生丫头肯定是没法活了。”
本能的恐惧让孙姑姑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