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耳边的聒噪苑莞已经毫不在意,只觉得像是有只苍蝇不停地在耳边嗡嗡,虽引得她烦躁,但也不屑于伸手驱赶,
她能给羽结什么呢?她已经快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殿里,苑菀孤零零地坐在塌上,耳边是死寂…
她快死了…
心第一次感受到了热度,同时也感受到了完完全全寒气的包裹,与其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热度,不如说,她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有多冰冷…
她活不久了…
眼中有眼泪滑落下来,一滴一滴重重地砸在桌上地上…
她快要死了…
曾经无比淡然的视死如归,在遇上他的那一刻全然变成了恐惧,她真的好想每天看着他,为他拭去额间的汗珠,为他生儿育女…
温经梗!
她突然站起来,发了疯地找到那盒温经梗,全部扒出来,就那样生生地吞了下去,只觉得嗓间像被火烧了一般,耳边似有千万绝望的尖叫,疼痛直顶着脑门充斥着整个脑袋。
她知道那是身上寄着的怨灵的抗拒和怨怼,这也是她应该去承受的痛苦,本是她先违背了契约!
但她要活…
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她挣扎着朝自己嘴中灌水,温经梗越往下越炽热,疼痛便就多一分,最终她疼的再也受不住,尖叫了一声,便再没了知觉…
……
“…这军医开的药按时用,怎么煎就严格按照方子来,你们家姑娘需要好好休息…”
再醒来时已经不知何时,苑莞抬眼便看到了床边正在嘱咐侍女的灵儿,
“夫人…”
“姑娘您终于醒啦…姑娘您可吓死奴婢…”,侍女本来开心的神色在见到苑莞一双眼睛后,彻底僵住,“你的…你的眼睛…”
苑莞见小侍女那么惊恐,担心地也瞪大了双眼,急着起身想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灵儿连忙安抚了苑莞,指了侍女去寻了铜镜,“刚刚军医在时你的侍女不在,所以她不知道军医说了什么,你的眼睛没事,依然很美,只是颜色…”
灵儿从侍女手上接过铜镜,吩咐那小侍女,“你先下去煎药,没事儿别老一惊一乍的…”
继而把铜镜放在合适苑莞看清的位置,“军医说这是正常的变化,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服用那么多竟然反而有这么好的反应,本来他还担心你身体的排异,准备一点一点加大剂量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