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堂那位的牌位就供在偏阁中,因着是偏阁,所以也不算逾礼。”
灵儿轻轻点头,“嗯…那我去给她上柱香吧。”
“公主…”,槟儿面露难色,“现在这个时辰,王上正在里面…”
……
戚沐辰回到神机所,把两个折子扔到了桌子上,近侍瞄了一眼,见将军神色略有不悦,便在接过将军身上的朝服时顺带着问了一句,“将军可是一起呈上去的?”
戚沐辰端起桌上的茶盏仰头喝了口茶,“都论的一件事情,难不成还分两次呈上去?”
近侍给戚沐辰换上常服,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说也奇怪,就如同太尉大人一般直接呈给公主不就可以了,那吉大人却先呈给了将军您后让您再转述给公主听,左右都知道呈给公主的折子都是需要将军您先过目,如此做法,确实有些奇怪。”
戚沐辰皱了皱眉,把杯盏重新放回桌子上,抬眼看向近侍,“最近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近侍略略低下头,“还是之前那些,没有衰退的趋势,但也没有愈演愈烈。”
戚沐辰眯了眯眼睛,“这风声着实恶心,若吹到公主耳中,我虽确信她不信,但时间长了也难免让她心生芥蒂,我终究是不想让她为这等事情劳心烦心,就如同狗皮膏药揭下后残留的胶质,不值得大刀阔斧,留着却也让人恶心,若是谁故意生事倒可以连根拔掉,可偏偏是这流言…”
“是啊”,近侍略有所思,“若是知道谁在背后故意煽风点火,倒也可以暗中把他做掉,百姓的嘴向来都会被更新奇的传言占据,可这流言热度不增不减,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把控着。”
戚沐辰眯着眼睛摇了摇头,“太难了,查的力度控制不好就会到另外一个极端,到时候就会把莫须有变成欲盖弥彰,到时更麻烦。”
近侍转念想了想,“其实,也有简单的方法,谁急于出头,就认为是谁,宁杀错,不放过。”
“你是说吉大人?”,戚沐辰抬手在衣袖边摩挲,“他的立场一直不明不暗,倒是有极大的可能,但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凤平尊圣血且以神族为首,主祭祀和礼节,与圣血一脉相承,在某种程度上,他与公主灵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次吉大人先把折子送到我这儿,就是在提点我,不要妄想把圣血凤平变成我戚家的。以他的立场看,即使不散播这些流言,想要提点我,也实属情理之中,而且即便这流言是他在背后怂恿,我也无法动他分毫。”
“那…”,近侍又给戚沐辰斟了一杯茶水,小心觑着戚沐辰的神色,“公主和凤平王的阖房之礼势在必行了?”
戚沐辰轻轻叹了口气,接过茶盏,“左右这是公主的凤平,是圣血的凤平,我亲自谏言阖房之礼一方面可以安操纵流言之人的心,以免不堪的言语传到公主耳中污了我对公主的一片赤诚,一方面公主若真想安枕,这圣血后嗣是一定要有的,李朝遗患已经安分,正巧清堂那位也已薨逝,也正是时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