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打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她鼓着面皮气呼呼地,双脚却钉在原地,半天没动。
“你就是个骗子,你说带我来朗国找父亲的,现下倒好,你还耍起小花招了是吧,还骗了我?”
她越说越气,抬起一脚就踢向他膝盖处。
那黑袍上留下一个笨小脚印。
戚凉争拧眉,嘶了一声,只是低头看了看她行凶的脚,也没多说什么。
应织初仍是觉得不解气,又抬脚补了几下。
“大骗子!”
“你说怎么办吧!”
“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想跟一个打我的人说话。”他如实开口。
应织初小脸气得通红,急急点头,“好呀,那就谁也别跟谁说话。”
女子瞪他一眼,气势汹汹走回店内。
然后一阵哐当声,店门关上,再便是沉重杂乱的上楼声。
戚凉争在外默了一会儿功夫,亦回了店内。
惊尘揉着眼睛,打哈欠道:“你们吵什么呢?把我都给嚷醒了……”
戚凉争没搭理他,抬步上楼。
进了屋,才解开那身脏掉的衣袍扔在地上,而后身子平躺在床上,双手搁在脑后,静静想些什么。
越想越烦躁,便拧眉闭眼。
……
一夜无梦。
第二日,雪双煮了香呼呼的米粥,盛了好几碗给大家食用,桃花拿出在六文巷开店的手艺,拌了好几道小凉菜,又精致又可口。
再有那早上刚摊好的热乎乎芝麻饼,这顿早饭吃的可是舒宜。
饭后,便是摆盘的果脯还有热茶。
“一会儿呢,我要跟姑娘还有桃花去找翁先生的故居,嗯?谁留下来看店呀?”雪双托腮问道。
应织初瞪她,嫌她多此一问。
桃花亦是眨眼,提议道:“要不然惊尘去吧,他不是追踪术很厉害么?”
“你不想我们一路打回来的话,可以让他跟来的。”雪双咬开果仁,慢慢补充着。
惊尘冷哼一声,没好气地撇开头。
明显这里五人,就他是多余那个,可他偏偏又不想跟丢了戚凉争,让后者独自行动。
转念一想,惊尘有了坏主意。
“我看你留下看店不错啊,我们四个去。”惊尘眼神示意雪双。
“主要是你功夫了得呀,这看店的重任,我们这儿只有你能胜任不是?”
雪双听的不服气,刚想反驳,就被戚凉争挡回去。
“就这么定了,走吧。”
“大人?”雪双抱怨一句,便没了下文。
她太知晓戚凉争脾气了,哪里容得下下人得寸进尺。
黑衣少年将没喝的茶水放置一旁,率先起身离开。
惊尘幸灾乐祸地冲雪双做个鬼脸,亦是大步追了上去。
雪双眉眼清淡地看他,在众人起身离开时,她拾起一枚果仁,指尖一弹朝着不远处那个暗色身影打去。
啾——
一击中了他的膝盖。
“我去?!”惊尘一个没站稳,差点跪倒。
看着男子扶腿左右张望在找什么的疑神疑鬼劲,雪双顿时心情大好,憋着笑故作不知情。
惊尘也不傻,没几下便想通是怎么回事。
他扭头看向雪双,眼神恶狠狠地仿佛在说:咱们走着瞧!
雪双亦是回望他,挑衅:奉陪。
这家客栈原是有一辆空马车的。
可能是为了“拉货”所用,反正是为着他们出行提供了些便利。
惊尘与戚凉争赶车上路。
“你俩还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