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鸾发现,这人抓住的重点好像不太对,连忙解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涵王虽然几乎不来这里,而我又只是替嫁和亲的摆设,可你也不能日夜不离……”
“所以你就这么喜欢做涵王妃?”阮君庭的脸,冷了下来,方才轿中温情,一扫而光。
他怎么重点又跑到这上面来了!
她担心的是他的名誉!
可他只关心是涵王府和涵王妃!
讲不讲道理?
狗屁不通的脑子!
凤乘鸾索性从他怀中跳下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阮君庭心尖尖上正酸着,“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话不离涵王?”
“喂!阮君庭,现在是你赖在涵王府啊,你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你是个恋嫂狂魔?”
“凤姮,你就这么喜欢给本王当嫂子?”
“什么我喜欢给你当嫂子!我特么就是你嫂子!”
“……”阮君庭没说话。
完了!凤乘鸾吼完,也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说过分了。
下一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所有事物全部唰地倒了过来!
她被阮君庭倒扛在肩头,掉头又往回走!
“喂!你干嘛!你又抓我去哪儿啊!”凤乘鸾倒控着脑袋,使劲捶他后肩。
“送你去给本王当嫂子!”
他明明要带她去为两人准备的真正的新房,可现在掉头,又把她给塞回到王府旮旯里那个红彤彤的假洞房里去了。
砰!
阮君庭进门将人扔在床上,也没等凤乘鸾起来,膝盖跪上.床,就开始扒衣裳!
“喂!阮君庭,你个王八蛋,你疯了?你被狗咬了啊?”
凤乘鸾没防备,身上的红裘被扯掉,赶紧抓住里面穿着的那件抢来的蜜合色男袍。
“穿别的男人的衣裳!”
咔嗤!
“把本王送你的扔在胡同里!”
撕!
“敢跑去那种花街柳巷!”
再撕!
“还敢进别的男人的房!”
阮君庭发起疯来,也是红了眼,也不管凤乘鸾嗷嗷的叫,哇哇地骂,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穿的不知什么暴发户的袍子,褂子,全撤了个稀烂!
大手一抓,便要扯那来路不明的裤子!
“停——!”
凤乘鸾上半身都零碎了,里面月白色的诃子也藏不住,还要拼命护住裤腰,一声大吼:“不要再撕了!王八蛋——!”
阮君庭的手,还按在她的腿上,居然真的没有再撕。
他瞪着她。
她也瞪着他!
两人不知是因为搏斗还是因为生气,反正都胸口起伏不定。
阮君庭终于没撑住,目光冲凤乘鸾的心口窝那里瞥了一眼。
她身上剩下那点衣裳,像是被只大猫挠了一般,只是象征性地挂着,里面的诃子倒是清清楚楚,还绣着淡粉色的蔷薇花!
就这么一偷眼的功夫。
啪!一记麻辣小耳光,扇了过去!
“你看什么!”
卧靠,她生得那么好看,都嫁了他了,还不准他看!还敢打人!
阮君庭更生气,两眼凶光毕现,咬牙切齿,“凤!姮!你死定了!”
扑!
……
“啊——!阮君庭,你又咬人!”凤乘鸾的尖叫,又响彻王府。
秋雨影对这种声音已经习惯了,淡定立在门口不远不近的地方候着。
王爷不在府里安置那么多人,也是有深意的。
毕竟如果以后动静总这么大,被外人听去了不好。
等自家王爷从那洞房里出来时,身后屋里砰砰乓乓,稀里哗啦,大概是能砸的都被凤乘鸾给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还有只大花瓶,被当成暗器,直接砸在了门上!
若不是那门因着北方天寒,非常厚重,怕是也给砸穿了。
“阮君庭,你个王八蛋,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里面,凤乘鸾在爆吼。
秋雨影也没有立刻迎上去,而是先察言观色了一番。
这么快就出来,事儿,定是没成,但王妃肯定也没好到哪里去!
王爷大仇得报,心情应该还会不错。
“殿下。”他小心试探地上前一步。
阮君庭发丝凌乱,活脱脱刚钻了鸡窝出来,他将肩头的红氅重新披正,定了定神,“从现在开始,‘涵’王妃的房中,再加十个炭盆,地龙烧得旺旺的,房里足够她赤脚走路。”
他特意大声地吼了那个“涵”字,让里面听见。
秋雨影眼珠儿转了转,还没太明白,只好恭敬回答,“喏。”
“还有,明日开始,任何人不准给涵王妃提供衣裳、鞋子,所有饮食一律送进屋去。这间屋子,没有本王的准许,任何人不准出来!”
“喏。”
“本王倒要看看,没有衣裳没有鞋,你这‘嫂子’还敢出来上天!”
秋雨影:“……”
王爷,您被王妃带偏了……
……
屋里,凤乘鸾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发飙,身上只剩了个诃子,将红灿灿的床帐,嗤啦——,全部拽下来,撕烂!踩烂!
她鞋都没了,赤着脚,只穿了里裤。
还好他们南渊女人是穿里裤的!
不然,刚才就都被那疯子扒光了!
估计刚才阮君庭那个王八蛋是发了狠的,真的将她身上穿的男裤给撕了,可撕掉的同时,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他意外之下一愣,竟然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