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正跪在朱栩面前揣摩朱栩叫她进宫的用意时,只见朱栩亲自上前扶起了她,并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起来吧,朕今儿把你叫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着再过一个多月你就该嫁人了,以后朕想见你说说话就不太容易了。对了,这次成亲你有什么要求?”
“回皇上,臣女没有什么要求。还有,臣女以后会经常和二王子一起进宫来拜见皇上的,只要皇上有空肯见我们。”谢涵从皇上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的失落,鼻子也莫名地一酸。
“王平,你听见了没?以后给朕记住了,朕倒是要看看,他们两个成亲了还能不能记得朕这个大媒人?”
“臣女必不敢忘,臣女说过,皇上对臣女来说亦君亦父,只要皇上不弃,臣女必不离。”
“朕不弃,你不离,说的真好,既如此,你就跟朕好好说说那桩印子钱一案吧。”朱栩说完走到石凳上坐下来了。
谢涵见此暗自腹诽了一句,明明就是想问这件事,还非拐了一个大弯,非逼得她表了半天的忠心。
不过腹诽归腹诽,谢涵仔仔细细地从郑氏前年和姚家合买庄子一事说起,到郑氏送燕窝被厨娘的狗发现异常再到查出郑氏搭上姚家放印子钱,以及她又是如何让人查到姚家和徐氏的关系,最后又是怎么逼郑氏承认的,包括谢澜见喜一事也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家二伯娘是受赵王妃的指使想害你和你弟弟?”朱栩抽丝剥茧很快就明白了谢涵的意图。
“回皇上,臣女不敢,臣女只知臣女的二伯娘是受人指使,可惜她当时被蒙着眼睛,臣女查了好几个月也没有线索。”谢涵忙跪了下去。
因为她从朱栩的声音里听出了怒气,皇上发怒非同小可,偏偏谢涵又没有直接的证据,万一皇上反过来说她为了朱泓的世子之位诬告徐氏就麻烦了。
“哼,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没有线索,没有线索你就敢给朕递折子收拾幽州的这些官员,这要有线索你是不是预备让朕抄了赵王府?朕告诉你,抄了赵王府,你和朱泓那小子也得跟着下大牢,你细细掂量之后再说话。”朱栩甩了甩袖子,起身就要离开,不过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到谢涵身边。
见皇上回转,谢涵斗胆抬起了头,“回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说。”
“回皇上,这番话臣女只和二王子商议过,本不想向第三人提起,无奈皇上问到这了,臣女不敢隐瞒,臣女说过,皇上对臣女来说就如父亲一般亲近,既是如父,臣女就不能有任何隐瞒,这是父女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包容。”
话刚说完,谢涵又意识到不对了,万一皇上要是问起当年的那笔贪墨款,她该如何应答?
还能不隐瞒吗?
“好一个最基本的信任和包容,朕先放过你,朕且问你,你方才说的狗能识毒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当时好几个人在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觉得十分稀奇,后来又试过两次,居然都灵验。”谢涵一提起这件事也是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