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皇上听了并没有接她的话,沉吟片刻转而问道:“关于乌香你所知有多少?”
“乌香?”谢涵尽管有些讶异这话题转得太快,可还是把自己对乌香的所知悉数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长期吸食乌香会让人丧失体力,萎靡不振,最后成为一个废人?可为啥太医说这个东西可以治病?还有,番邦能把这东西当成贡品送来,想必也是十分稀罕的物件,怎么会如你所说的一无是处?”
“回皇上,臣女并没有说这东西一无是处,偶尔用少量的来治病是没多大关系的,坏就坏在长期食用上瘾之后很难戒掉。对了,皇上,臣女好像在一本手札上看过,乌香可以用来调制麻沸散,减除病人的痛苦,比如说接骨、正骨、缝合、截肢等医术上。”
“麻沸散?手札?你身边有这么厉害的郎中?”朱栩好奇了。
不对,与其说是好奇,还不如说是期盼。
要知道如果真能把乌香用到麻沸散上去,可以解除多少病人的痛苦,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德呢,因为现在的麻沸散功效并不是很明显。
“回皇上,臣女的确认识一位老郎中。”谢涵把杜郎中说了出来,当然,还有杜廉。
得知杜廉放弃了继承祖上的医学改走科考并中了贡士,朱栩心下有了盘算。
“丫头,你该不是故意替他说情希望朕可以对他网开一面吧?”朱栩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搞了半天自己又被谢涵算计了。
因为再过几天就该殿试了,谢涵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些,想不令他生疑都难。
“皇上您又多心了,臣女真没有这个意思,是皇上提起乌香,臣女话赶话说到这。皇上,您要这样的话,以后臣女跟你说什么都得掂量好了再说,再也不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谢涵故意噘起嘴了。
“瞧瞧,瞧瞧,都是朕惯出来的毛病,合着朕被人算计了还是朕的不是?”朱栩倒没有真生气,反而命王平把谢涵扶了起来。
“皇上,依老奴看,谢姑娘也是拿准了皇上您心疼她,不舍得罚她,所以她才有胆子在您跟前撒娇,再说了,您就是谢姑娘最大的倚仗,谢姑娘不在您跟前撒娇她跟谁撒去?”王平一边扶起谢涵一边碎碎念道。
“谁说皇上不舍得罚我?王公公您看我的膝盖肯定都青了,这地多硬啊,又硬又凉的。”谢涵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抱怨道。
“王平,让周院使给她找个郎中把把脉,好好调理调理身子。”朱栩也是见谢涵仍是这么清瘦,忽地想起几年前她来京城被顾家下药的事情。
他是担心谢涵的体质被伤了成亲后不好怀孕,不说别人,夏爱妃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谁知谢涵一听周院使很快想起当年的周郎中来,心下便有些不太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