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焯叹了口气,“其实你也不小了,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只是原本爹想着,让你嫁个门当户对的、疼你的,而不是进王府去和一堆女人勾心斗角。”就像自己府里,只有他们一家人,多清净。
张晴兮笑了笑,靠在张焯的肩膀上,眼神悠远,“其实,我只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我喜欢的人又不喜欢我。那我后退一步,也希望可以嫁个像爹一样的人。”没有三妻四妾,很疼爱妻女,又顾家,真是好好男人。
张焯自豪的笑了笑,抱紧了她,“姻缘天注定,说不定,这闲王,是你的良人。”
“圣旨到!”第二天一早,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张府的宁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御林军骑兵训练营总管张焯的之女张晴兮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与缘妃躬闻之甚悦。今闲王年已及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张晴兮待字闺中,与闲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闲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十日后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几天后
“花瑾,你来啦?快,快进来。”陈怜月热情的走到门口去迎花瑾。
“月姨,兮兮怎么样了?”花瑾握住陈怜月的手,担忧道。
陈怜月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几天,都一个人呆在房里,昨天,李晋和王福露来看过她,她才勉强有了笑容,这些天,府里都忙着张灯结彩,宫廷里的师傅为她制作了嫁裳,她也不肯试。”
“我也听说了些,这次闲王娶亲弄的很盛大,举国同庆。兮兮虽然平时很积极乐观,这婚姻是人生头等大事,难免会惆怅。”花瑾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不,我才叫你过来,希望你可以开解一下她。”陈怜月向她点点头,神情恳切。
花瑾也不是第一次来张府了,但是这一次,张府上下,府里府外都是红彤彤的,喜庆极了,却,只有张晴兮的房间什么装饰也没有,花瑾就猜到,是张晴兮耍赖,不让人弄。
“哎呀!兮兮,你在做什么!”花瑾一走进房间,就看到张晴兮正在一下一下地撕嫁衣,便惊慌的走进来阻止。
“是你啊?”张晴兮不愤气地又撕了一把,才把嫁衣扔出窗外。
“你这样做是没用的!我听哥哥说,闲王力排众议,坚持要娶你!最后,皇上还不是妥协了么?照我看呐,闲王早就为你准备了用不完的嫁衣,随便你撕多少。”花瑾看了看这乱乱的房间,走过去拍了拍张晴兮的肩膀。
“啊!真烦!”张晴兮发狂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难道就是婚前烦躁症么?“你说那闲王,为什么非要娶我啊?”
“为什么不娶啊?兮兮有什么不好?兮兮又漂亮,又有正义,还会武功,兮兮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花瑾顺了顺张晴兮的背,温柔地笑着。
“哼!你把我说的这么好,那三王爷为什么不要我?”张晴兮反问道。
“这……”花瑾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你当然是希望我嫁了,少一个人跟你抢三王爷嘛。”张晴兮小声嘀咕。
花瑾固然是听到了的,脸色有些伤感,“这成亲,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我也不一定能嫁给自己爱的人。”
“我可不想自己的人生大事由别人做主!荒谬!”张晴兮激动的站起来,“不行,一定得想个法子!”
若是别人听到张晴兮的话,一定会惊的目瞪口呆,花瑾早已习惯张晴兮嘴里的惊天之语,倒也不把她的话当真,继而安慰道:“其实,闲王也不错啊,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听说他很疼府里的妾室,而且他又备受皇上恩宠,你嫁过去,也不会受苦的。”
花瑾只顾着说自己的话,没有看到张晴兮眼里冒出的星光,我要逃婚!她的心里有了个计划,保证万无一失,更不会连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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